活动结束后,谢明乔确实想找个机会和秦恪说几句话。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想问他,从他家搬走的前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从秦恪离开后,他的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一些残影,有时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有时是挺动的腰肢,更多的时候是一双悲伤的眼睛。
最近他睡得不大好,浅眠多梦,还经常半路惊醒,所以他一直分不清,这些画面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梦一场。
今天秦恪的态度,打碎了他最后一点妄想,他那么冷漠无情,怎么可能像梦里一样,温柔虔诚地吻着他。
当时的心境,谢明乔还清楚记得,他幼稚地想着,只要能把他藏起来,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带走。
醒来后再想想,真是蠢得可笑。
秦恪的意思,他明白,既然他如此坚定地和自己当陌路人,这段时间没有一个问候一句关心,连碰巧遇见都要躲着,他也应该识相一点,不要再去惹他厌烦。
谢明乔越想越不是滋味,头也不回,俯身坐上车。最后上车的是化妆助理,小姑娘不知从哪里揣测出老板的心情糟糕透顶,生怕撞上枪口,避开谢明乔身边空出的座位,钻进了后排。
充满压迫感的脚步声渐远,秦恪回过神。还好,谢明乔没有看见他,他现在的状态,没法和影帝拼演技。
秦恪从柱子后出来,习惯性挂上笑脸,对面前的女主持说,“不好意思,谢老师平时不这样,可能有什么急事。”
“没事,能理解,当艺人嘛压力大。”
女主持大度挥手,弯腰上了车,她原来是电视台的当家花旦,奈何近年台里不景气,她只好跳出来接私活,没想到干得风生水起,档期需要提前半年才能约上。
活动原定的主持人是直播主播转行,风格偏销售型,带货在行,缺乏主持基础,控场能力也弱,不足以应付突发情况。
秦恪力排众议,把人给换了,又四下委托熟人,请来了更合适的人选。
几次接触,秦恪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主持人坐在车里,笑着对秦恪说,“以后有活儿,随时找我。”
目送商务车远去,秦恪转身往回走。可能是见了谢明乔的缘故,心里有点乱,强行支撑着他的那股劲儿也散了,疲惫感山崩海啸似的席卷而来。
但他还要强打起精神,因为工作到这里,只算完成了大半,接下来他要再回现场,清点交接租来的设备。
电梯停在四十多层,还要好一会儿才会下来,盯着那不断变化的楼层数的时候,秦恪忽然觉得头有点晕。
等到晕眩过去,电梯门正好打开,他还没来得及进去,眼前阵阵发黑,手脚不再受自己控制,往后一仰,栽倒下去。
幸好,有人及时接住了他,他不至于脑袋着地,雪上加霜。
“秦恪,你怎么了秦恪?听得见我说话吗?”
好吵。
他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耳边,不断喊他的名字。来人见他没有反应,连忙把他扶起来,送进车里。
终于可以休息了。
这是秦恪失去意识前,脑海里最后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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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应该察觉到了,文案情节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