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出去,调到其他屋子去找,却发现有几个监控的画面黑屏了。
她平时都是睡前需要的时候才会打开app,而陈仲尔每次都在卧室里。她没留意过其他的屋子,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坏的。
她给监控的负责人发了消息,上楼去找陈仲尔。
还是昨晚的那张沙发,男生四肢松散地侧躺在上面,大半张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
他看着她,懒洋洋不肯动地跟她说“小今,早上好”,浓密的乌睫轻轻地扫着雪白的枕套。
冯今毕盯着他的睫毛,仿佛听见了它刮动布料的细微声响。
簌簌的。
簌簌的。
她几乎又被引诱了。
她蹲到他的面前,跟他对视着,伸出手指,去碰他的睫毛。
只是手伸过来。陈仲尔没有动,垂着眼睛,让睫尖一次又一次地拂过她的手指。
有点扎。
有点痒。
可那碰触太短暂了。
冯今毕无法满足。
她学着他昨晚,用额头去贴他的。
这次,陈仲尔的身体向后弓了弓。
但只动了一下,他就停住了,一动不动地由着冯今毕跟他贴额头。
没有真的避开。
可是,还是下意识地想避。
在感觉到他的额头不烫了以后,冯今毕先退开了。
她想,昨晚果然是因为他烧得太厉害,神智不够清醒,所以才那么黏她、放纵她。
要说完全没有落差,肯定是假的。
但冯今毕还是学不会对陈仲尔生气。
她看他手上的创口贴都不在了,露出了微肿的红色咬痕,就坐不住地去洗了手,把他拉下沙发,坐在地毯上面对面地给他涂药膏。
专心将药膏挤到陈仲尔伤口上时,冯今毕感觉到了木法沙正用它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蹭她的后背。
它不是跟着冯今毕坐电梯上来的。
它有自己的通道。
在搬到现在住的大平层时,冯今毕就和陈仲尔商量好,在楼上和楼下各给木法沙留了一间猫屋,两间屋子上下连在一起,中间凿穿了一个洞,放了一个连通两层楼的通天猫爬架。
很大。
非常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