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算是醒了,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封温玉睁着眼愣愣地望向锦书。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以至于她现在有点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现实,许久,她眼神才渐渐聚焦,她下意识地拉住了锦书的手,阻止了她慌忙要去请大夫的行为,她嗓子有点干,想要说话时,就觉得一阵难受。
她干咳了一声。
书瑶眼疾手快地端来一杯温水,也被眼前一幕吓得不行:“姑娘喝水。”
润了嗓子,封温玉才觉得好受一些,终于也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她皱着黛眉,像是在斟酌语句:
“我没事。”
锦书和书瑶都是一脸不信的表情。
封温玉余光瞥见铜镜中的自己,也觉得自己没办法取信于人,她瘪了瘪唇:“我就是做了个梦,有些被吓到了。”
梦中的情景有些过于荒诞了。
她居然梦见了她和顾屿时已经成亲,梦中的细节现在还能浮现在脑海,新婚之时,她一袭绿色凤冠霞帔,偷偷地掀开提花帘朝外瞧了一眼,男子身着红装,意气奋发地骑在马背上,说不出的春风得意,他那般内敛的人居然在那时都露出一派风流骄矜的气度。
甚至同房的细节都梦得一清二楚。
天呐。
封温玉捂住发烫的脸颊。
她是疯了么。
难道是之前的话本子看多了?但梦中的那些姿势细节,全然不是话本子能解释得了的。
越是回忆,封温玉越是羞,越是臊,脸颊染上滚烫,一路顺着耳根而下,肌肤白里透红,亵衣都挡不住那一抹绯色。
但她都和顾屿时退亲了,她怎么还会梦到顾屿时?
难道她还在对顾屿时念念不忘?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么久的感情哪里是这么轻易说断就断的。
待彻底清醒后,封温玉窘迫地捂住脸倒在了床榻上,天啊,幸亏别人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否则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她最讨厌拖泥带水的人了。
她才不要变成这个样子。
封温玉打定主意不告诉任何人她梦见了什么,否则,她在顾屿时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锦书和书瑶被她的作态吓得心惊肉跳,忙不迭地问:
“姑娘,您到底怎么了!当真是没事?”
封温玉一手捂脸,一手拉住锦衣的衣袖,她含糊地挤出声音:“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别去惊扰娘。”
知子莫若母,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