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调直椅背。
接入目标线路,实时监控,初步筛选,将重要的通话标记转录。
以撒最新的嫌疑,是在做空一家生物制药公司,做空的研究分析报告被?怀疑有问题,更?像是医药公司内部的医生将内幕信息先泄露给他后找咨询公司做出的负面?调查报告。
江慈知道他们这种人都是非常谨慎的,也?许已经知道自己正在被?监听,平时交易用的也?都是一次性手机。
他们这条接入的线路也?未必能找到什么有效信息。
咖啡喝了几杯,几个脑袋百无?聊赖地戴上耳麦记录着,偶尔闲聊几句。
“这些人现?在是越来越狡猾了,他们根本就不留任何?电子邮件,语音信箱,文字之?类的证据下来。”
“江先生,你一直在查关于他的案子,是认为他一定会?被?定罪吗?”
“并没有。”
江慈说,“客观来讲,根据这儿?的疑从无?推定,只要我们并不能找到确切的证据,或者?证据链存在合理怀疑,就算他们真的做了违法的事,事实存在,但证据不存在,就是无?罪啊。”
“法律这么规定,那?也?没办法,只有遵守。”
“看?来你的确对他很客观。”
其他人说。
“当然?了,调查他完全是公事公办呀。我不会?因为他是我哥哥就包庇他,也?不会?因为他是我哥哥就公报私仇,我跟他也?没什么仇。”
江慈打了哈欠,“只是一直看?不惯而已。”
“那?很正常,我们看?华尔街的人有几个看?得惯的。”
其他脑袋点头。
“以撒工作挺努力的,这么晚了还在打电话呢。”
江慈眼皮已经粘了起来,听了半天都是些无?效信息,他有点困倦了。
其他的脑袋还努力地伸直着,窃听着。
“嗯?他怎么打给了一个女人?”
“他说话的语气,明显是对情人说话。”
“这不是工作的电话,这应该是他的私人电话,我们还能听吗?”
“这有点侵犯隐私权吧?”
“江慈怎么睡着了?太不像话!喊醒他,让他判断一下。”
江慈的椅子脚被?狠狠踢了一下,他懒洋洋地伸一下懒腰。
监听线路里,目前只有以撒的声音,听不清对面?女人的。
以撒自顾自地在说一些恶心人的情话,对面?好像兴致缺缺不怎么理他。
江慈半醒半睡,懒散地松了松眉毛,摘下了耳麦:“人家夜里调情电话有什么可记录的,无?聊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