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从外面拉上了?车门。
如果他们仔细聆听,如果他们是敏锐的人,也许能发现这?个文明的,文雅的腔调有点耳熟。
但是他们几个被折磨了?一整夜神志不是很清醒,又都沉浸在劫后余生要去?发大财,并?且搞死谢昭的巨大愉悦中,所以忽视了?这?一点。
“尽管问,关于谢昭那个小贱人的弱点,我们可是这?世上最清楚的。”
老太说。
“陈总要问的暂时与这?个无关。”
江慈说。
“关于你们的女儿燕燕。”
“她的死和乐乾绝无半分关系。”
老头抢答道。
“你们不必害怕,我们会给她一个公正的交代。”
江慈说。
“已经?非常公正了?。”
老头说,“这?可怜的孩子不检点,丢尽了?我们家的脸。”
“女人不守本分,要在过去?这?是该沉塘的大罪啊。陈总不计较她这?么丢人现眼?,还?送我们钱,这?钱我们拿的都不安心呢。”
谢昭坐在副驾驶上安静地听着。
姐姐一直养着这?些?吸血虫,为了?爱。
而?她被害死了?,她的爸爸认为她是不守妇道,罪有应得?,甚至反复从凶手处拿封口费榨干她最后一滴血。
“可是夫人一定很伤心吧,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这?么年轻就去?世了?。”
江慈说。
“哎,是我闺女没有福气。陈总看上她是她几世修来的运气,这?傻闺女不知?福没有伺候好陈总。陈总千万不要自责。”
“要是这?傻女不自寻短见,陈总说不定是咱们女婿呢。”
老太说。
“说什么混账话,陈总是什么人,我们也配跟他攀上亲?”
老头呵斥道。
“大姐就是太傻了?,好好伺候陈总还?怕没有出路吗,被谁包不是包呢?矫情。”
只?有嘴能动的弟弟此时飞快地发表着自己的高见。
原来他们知?道啊。
谢昭盯着不断挥舞的雨刷。
在她17岁,姐姐隐隐向她求救的时候,也向她爱的家人们发出过求救信号。
陈彬浩的围猎,逼迫,逼良为娼在他们看来是天大的福气,是皇帝的恩赐,是她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