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们被保释出来接受媒体采访,后果不堪设想。
殴打虐待父亲,行贿警司,栽赃陷害父母入狱。
这一系列罪名不必被证实,只要说出来就有极大的杀伤力?。
昏暗中,他的双手托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像掬水月在手,担心月亮破碎。
“你就是国王,降生在贫民窟的国王,就像摩西出生时?被遗弃在尼罗河中一个蒲草篮里。埃及困不住你,红海困不住你,你会像摩西一样劈开?红海,到?达你的应许之地。”
江慈注视着她,像先知注视着命运中的国王,他的声音有些飘渺,好像从几个世纪前传来。
“谢昭,你必须坚信这一点。”
谢昭看?着他的眼?睛,他眼?中那个软弱的自己?无处遁逃,越缩越小?。
“你相信吗?”
她问。
“我坚信,就像先知看?到?真主神谕。”
他轻声说。
他说话从没这么肯定过,江慈用词谨慎,说话总是用大概,也?许,可能,概率多少来修饰。
但是现在他说他坚信。
在他心中她是命定的国王。
他坚信她一定会赢。
“那么你愿意留下吗?”
她轻声问。
“我愿意留下,但我没那么重要。”
江慈说,“据说越王勾践的剑过了2600多年,都极其锋利,被称为天?下第一剑。但君王并不会因为得到?了剑而成为君王,而剑是因为被君王使用而成为名剑。”
谢昭明白他的意思,她有很多敌人,但同样的她也?有许多能力?很强的人为她工作。而在会议室等待她的顾问们,无论她请到?再多再优秀的顾问,他们都是锋利的剑。
剑可以帮助她,但剑不能代替她。
最重要的是君王自己?。
她必须有力?量自己?持剑。
“但是我向你保证。”
江慈握住她的手,“你不会有事的。这件丑闻伤害不了你。”
他怎么能保证呢?
就算是英国皇室,美国总统也?未必能控制住关于自己?的丑闻发酵。
谢昭只是笑了笑,握了一下他的手。
他愿意站在这里支持她,她还是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