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仪态很好,用餐时背脊挺直。
尽管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的餐具几乎不发出声音,喝汤时汤勺都?不会碰到碗壁,就连咀嚼食物的声音都?很轻。
他是所有和谢昭共同用餐的人当中最讲究礼仪的一个?。
谢昭心里也隐隐有些奇怪,一个?需要坐地铁上下班的普通人,为什么吃饭的时候像电影里的王室一样。
也许是小时候家教比较严吧,她也没有多?想。
吃完饭后江慈很自觉地收拾餐具,拿去洗碗机里。
“你用不着多?收拾,明天帮佣就上班了,放那就行。”
谢昭坐在?桌边划着手机一边看新闻,一边对他说?。
江慈没有回应她,依然在?整理东西,他不好意思白?住别人的房子?还不做家务。
“快点,我在?等你。”
谢昭不耐烦地拖长了声音。
“你等我干什么?”
江慈擦着手走?到她面?前。
“我走?不了,你得抱我回房间。”
她仰头看他,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什么叫你走?不了?我刚才明明看到你走?过来的!”
江慈眼睛微圆。
“唉,我是为了救你脚才扭伤的,你这?个?人不能忘恩负义。”
谢昭耍无赖。
江慈微微叹气,他俯身一只手扣住她的腰,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谢昭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视野里是他黑色t恤的纹理,他的衣服被她蹭得有些皱,而他的心跳声近在?咫尺。
谢昭嗅到他颈窝处的雪山冷香,只要她的嘴唇微微偏一偏,就可以吻到他脖颈的脉搏上。
她的公寓很大?,他抱着她穿过一条长长的,没有开灯的走?廊。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钴蓝色的夜,纽约的星光和灯光照进来,给他们涂上一层晶莹的银边。
路很长,不过江慈的手臂很有力量,他抱得轻轻松松。
一进谢昭的卧室,江慈就被吓住了。
“你这?是卧室还是埃及法老的陵墓?”
谢昭的卧室里金碧辉煌,金光闪闪,最重要的是她的床上居然堆了很多?珠宝首饰。
“你每天都?躺在?金币珠宝里睡觉吗?你是恶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