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
“你让我吃树皮草根啊?”
“这是牛奶树树苗,”他用瑞士军刀削开了?一个口子,“现在这里?没有药,但这牛奶样的汁液喝下去,一般来讲能缓解胃痛。”
“民间偏方死马当活马医吧。”
江慈叹气,“总比吐到最后脱水得好。”
谢昭低眼,看到他的鞋子已经?完全被泥浆污染,身?上的衣服也被尖锐的树枝划得一道?一道?。
“这树不?容易找吧?”
在这样能见度很低,又全是茂密树丛的环境下,要找到这种树应该很不?容易。
“又不?是为你找的。”
江慈说,“正巧走路的时候看到了?就给你带回来一点。”
他说着话已经?蹲下了?,剪树枝开始生火。
“你又不?走了??”
谢昭问。
“月亮升起来了?,应该不?会下雨。”
江慈从车子里?摸出打火机。
这荒山野岭的有江慈陪着总比没人好,谢昭微笑但嘴上仍然说:“我可不?想跟你待在一块儿。”
“这车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凭什么走?”
他说着话,手上一刻不?停地把火生了?起来。
暗紫色的森林当中,这暖橘色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江慈的脸在光中显得格外明净。
光线勾勒着他宽阔的肩,修长的脖子,锋利的喉结。
江慈专注地做着手中的火把,唇线微抿。
“看我干什么?你胃疼好了??”
他眼眸低垂,懒散地问。
“我没你那么虚弱,一会就好了?。”
谢昭说。
“小江啊,不?早了?,我们都饿了?。”
谢昭往后一靠,又靠回椅背上。“你去弄点鱼来烤一烤,别?抓太小的,没什么肉也别?抓太大了?,肥得太腻吃不?下去。烤的时候注意要稍微焦点,但又不?能焦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