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插话道。
江慈在一旁也跟着看了几眼,照片都没什么问题。
一些蓝天,餐厅的晚餐,烛台,衣服特写,都是没有信息量的图片。
谢昭划了几张,最后一张拍进去部分湖水,水面隐隐有雪山倒影,山尖顶着雪盖。
她按灭了手机。
就是这张倒影,让江慈察觉出微妙的不对。
阿尔卑斯山的高海拔地区在早春通常会有更多积雪,是经过漫长的冬季几个月积累起来的。
而初秋时阿尔卑斯山上的积雪通常比较稀疏,因为刚经过夏季,上一个冬季的积雪基本融化了。
水面倒影中的雪山,积雪量太小了,不会是在早春,而是在初秋。
所以她真实去度假的时间可能是秋季,秋天拍的照片拿来春天发。
谢昭为什么在季节上说谎呢?
餐桌上言谈声杂乱,江慈靠近低声和谢昭说话。
他戴着录音笔,得离她足够近,才能把她的声音清晰地收进去,回去做音频分析。
“谢昭小姐是一个人去的?”
他用手挡了一下,侧过头在她耳边轻声问。
他的声音和温热的吐息拂过她的脖颈,有些痒。
谢昭稍微拉远了一点距离。
他讲话时声音低低沉沉地,谢昭的耳朵被震得发麻,心口也莫名发麻。
“和朋友。”
她斟酌用词道。
朋友这个词也不准确,谢昭想。以撒不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同谋。
朋友?她刻意隐去了性别,是一位男性,江慈心想。
他迅速回想她说窗外能看见日内瓦湖和阿尔卑斯山。
这两个信息在加上高昂的酒店价格,江慈很快锁定了具体是哪一家,以撒在秋季峰会时也住过这家酒店。
瑞士的投资会议在初秋,所以她很大可能和以撒在同一段时间出入了同一家酒店。
“表弟,你应该试试我们的苏打白葡萄酒。“陈彬浩对江慈说。
“表弟?”
“表弟?”
江慈正集中精神分析谢昭说的话,忽视了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