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啊……好怀念呢!”
他接过小曲手上的缰绳,却见他不到一六五的身高,只轻踩了一下马镫,小身板就像飞起来般,瞬间跃上马背。
“喔……”
我看曲克里露出赞叹的目光,我完全不懂马术,但光看小曲的神情,就知道刚才那一下肯定不简单。
“来吧!胡老师,你不是想骑马吗?”
谢米一手扯着缰绳,对我伸出手。
逆光中的谢米是如此之美,我不自觉地把手搭上那截皓腕。谢米只轻轻一拉,右手一甩缰绳,也不知怎么操控的,竟瞬息让我翻上马背,稳稳坐到他身前。
“啊,学长,游玩一次要8点,要在事前支付……”
小曲话还没说完,范谢米已一夹马腹,那只叫阳春面的马便嘶鸣一声,踩着中庭砖石道扬长而去。
马背比我想像中颠,纵然谢米骑术精良,我还是吓得用两手抱紧马头,把脸埋进马鬃里。
范谢米并没有照着既定路线绕校一圈,只在中庭花圃旁踱了几步,就从校舍后门绕了出去,一路进了康柏后山的树林。
自从上回被关货柜后,我稍微有点危机意识,有点担心谢米就这么载我到什么深山废弃工厂。
我连忙试探,“谢米,那个……你、你好会骑马啊!”
谢米的声音从后传来,“康柏学生大半都会,很多场合需要切磋马术,父母都会派自己的儿子女儿上场,范西达……我父亲也是。”
“范理事长……我是说,你养父跟你,感情很好吗?”
我问。
根据学生数据,范西达在谢米七岁时收养了他。
说到范西达这个人,他相当致力于慈善活动,媒体上形象相当正向,对康柏也是各种捐款不说,据说还喜欢收养小孩。
他从不收养女童,养子青一色是男性。
但范西达一个大男人,当然不可能养这么多孩子,多数“养子”都是由范西达支付生活费,再送进他一手成立的慈善寄养学校照顾。
谢米没回答我的问题,我隐约感觉他盯着我后颈看,目光似要将我的喉管穿透一般,我却没胆回头确认。
“……老师,其实是工蜂吧?”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