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阉被刺,跟房某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作恶多端,天底下那么多仇人,谁知道是谁跑到扬州来刺杀他!
那鸟人痛快了,却坑苦了我!
真长,你足智多谋,你说该怎么办?”
黄尊素心里也是迟疑不定,不知道对方这步棋,到底卖的什么药。
“房御史,稍安勿躁。
魏阉贪生怕死,而今突然被刺,定会缩在吴家大宅不敢轻举妄动。
某趁机去各盐场一探究竟再说,摸一摸他们的底细。”
房可壮更急了,“真长,难道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坐以待毙?”
黄尊素也懒得跟他纠缠,起身道:“先静观其变。黄某告辞!”
黄尊素离去,房可壮还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等到心腹管事送客回来,他连忙叫道。
“房禄!”
“老爷,小的在!”
“府上的银子都运走了吗?”
“老爷,府上的银子三天前就打包装箱,雇威顺镖行押运,运回原籍老宅去。你不是亲自过目的吗?”
“嗯,你替老爷写封信,叮嘱夫人和少爷,银子千万要藏好了!”
“是!”
扬州城北吴家大宅,戒备森严的后院,内侍们进进出出,惊慌不安,哭声一片。
“干爹,你要是有事,叫儿子怎么活啊!”
“我的亲爷爷,孙儿愿意折寿换你的阳寿!”
尤其是李永贞,站在卧室门口大喊:“督公,我的督公,你快些醒来啊。”
“啊呀,不好了!快去叫医生,督公的伤口又裂了!”
躺在卧室床上的魏忠贤,突然坐了起来,双眼盯着李永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