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停,继续前进。
朕的制置司要像一条永远吃不饱的大鲸鱼,不知疲倦地接管六部懈怠的各种权柄。
整个六部,现在除了李起元、陈新学还在继续张罗财赋改革方案,大家都在躺平摆烂。
没事!
六部不管的事,制置司来管;六部不办的案,制置司来办;六部不杀的人,制置司来杀!”
曹化淳在一旁开口。
“皇爷,从万历年中开始,大家忙于党争,执于国本之争,内阁、六部的阁老尚书侍郎,换得跟走马灯似的。
下面的官吏站在一边看热闹,懈怠摆烂,大家都习惯了。
现在皇爷挑起大明这副万钧重担,要为大明亿万百姓遮风挡雨,必定要收回权柄。
六部的权柄,是皇上赐予的。
现在他们吃人饭不办人事,皇上收回去,转给制置司,天经地义的事。”
朱由校笑了,“天经地义?
大伴,你说什么是天经地义?
那些缙绅士林们,认为皇帝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也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他们兼并田地,商贸走私,逃避税赋责任,也认为是天经地义的。”
曹化淳抬起头看了朱由校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说:“所以皇爷乾纲独断,再造朝纲,也是天经地义的。”
众人无不愕然,头垂得更低。
只有朱由校昂着头,饶有兴趣看着低头垂手的曹化淳,看了大约二三十息,又开口道。
“当皇差,吃皇粮,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大伴。”
“奴婢在。”
“叫司礼监传出话,说三天后朕就给京师的文武百官,发放拖欠的四个月俸禄。”
众人面面相觑。
皇上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难道魏忠贤在两淮又巡到一大笔银子,马上要押解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