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羲有些不解,“父亲,哀嚎一片不正说明魏阉确实遇刺,身负重伤,里面一片慌乱。”
“一片慌乱?”黄尊素冷笑连连,“魏阉的心腹手下,把吴家宅院守得滴水不漏,一丝风都透不出来,这是惊慌失措的样子吗?”
黄宗羲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父亲,那如何是好?”
黄尊素思考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叫上黄仁黄义,点上灯笼,我们去一趟玉京楼。”
黄尊素四人来到玉京楼,找到魏忠贤遇刺的地方。
“父亲,就是这里,你看地面上有一大血迹。”
黄尊素蹲在血迹旁,黄仁黄义提着灯笼悬在血迹上,让他看得清楚。
看了一会,蹲在旁边的黄宗羲没看出任何端倪来,抬头准备说话,黄尊素开口了。
“拿水囊来。”
黄仁连忙取下水袋递了过去。
黄尊素拔下水袋塞子,在血迹上倒了一些水,把凝固的血迹润化。
他伸手蘸了蘸血水,放在嘴巴里一尝,脸色大变。
猛地起身,招呼儿子和两位仆人往最近的东门走去。
“于知府给的符牒在吗?”
黄宗羲连忙答:“父亲,在的。”
“拿着符牒,我们连夜出城。”
黄宗羲惊讶地问:“出城去哪里?”
“回浙江。再晚我们父子俩恐怕就走不了。”
“父亲,出什么事了?”
“先出城再说。”
有知府的符牒,黄尊素父子主仆四人很轻松就出了东城门,来到附近一处码头,寻了一艘快船,出了高价,叫船家连夜送他们四人去瓜州。
船慢慢启动,黄宗羲坐在船舱里,喘匀了气,看着惊魂未定的父亲,开口问:“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黄尊素还没开口,船舱门外传来声音:“白安先生,你们父子主仆四人,连夜出城,意去何处?要不要我送你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