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责任可轻可重。
自己在玉京楼摆明不给魏忠贤面子,这要是被有心人在皇上面前参一本,把主要责任扣在自己头上,我怎么扛得起!
而今朝堂上,东林党人被驱散得七零八落,其他各党众人正虎视眈眈,尤其眼馋自己这个巡盐御史的大肥缺,到时肯定是一窝蜂地落井下石!
想到这里,房可壮心中出了奇地愤怒!
哪个王八蛋啊,你没事行刺魏忠贤干什么?
就算你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在天津山东为什么不动手?偏偏等到扬州才动手,老子招你惹你了?
黄尊素暗暗地察看着房可壮的神情。
他知道房可壮追名逐利很有勇气,但是这种犯险的事,绝无这么大的决心和勇气。
只是目前房可壮的嫌疑最大,黄尊素必须要来摸摸底。
“现在网还没张开,魏阉就被惊动了,后面的棋恐怕不好下了。”
“真长,魏阉来两淮,就是敲诈银子来的。不管谁刺得他,只要他没死,还得把这件差事做下去。
只要他摆明了要银子,我们就能把黑锅扣在他头上。”
黄尊素看了房可壮一眼。
这家伙有些急智。
不过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房御史,你可有听说,淮东盐场最近流言四起?”
“听幕僚们说起过,尽是些蛊惑人心的谣言。本官明日准备去扬州府和兵备道,请他们派捕快和兵丁严查不殆!”
黄尊素目光深邃,缓缓地说:“此事有蹊跷。
这些流言不早不晚,在魏忠贤奉旨出京没多久就在淮东四下流传。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
这些年,淮东各盐场积累的民怨可谓深如海。一旦大风起,说不定就会掀起巨涛骇浪!”
房可壮眼睛转了转,“真长兄,你是说兴起民变?那岂不是正中我们下怀吗?”
黄尊素心里冷笑几声。
你脑子钻在钱眼里,拔不出来了?
这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