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一句,完全把臣等给整不会了。
此时,刑部郎中、锦衣卫保安司指挥使、兼警察总监、判京师警察厅都事梁之挺,正在连夜突击审犯人。
在他跟着郭明振进西苑禀告陈荣安案情前,就交待得力手下走访陈家街坊邻居,调查昨天谁去了陈家。
等他一出西苑,回到保安司衙门,就收到了报告。
“詹事府右中允范家良?”
心腹、京师警察厅刑事稽查局主事夏敬亭点头道:“指挥使,属下调查过,左邻右舍有多人看到,范家良在昨晚黄昏时分,带着一位仆人,提着两壶酒,一个食盒,进了陈家。
一直到天黑,各家关门闭户也没见出来。”
“范家良什么来历?”
“回指挥使的话,范家良与陈荣安是同乡,两人一起中的乡试,不过会试范家良要晚一科,却遇到一位好房师。”
“谁?”
“吏部尚书崔景宗。”
梁之挺往椅子背一靠,长叹了口气。
夏敬亭有些好奇,查到线索了,指挥使怎么还叹气?
“指挥使,是属下遗漏了什么?”
“不是,老夏啊,我们的对手这么弱,三下五除二就抓到他们的痛脚,甚是无聊,毫无跌宕起伏。
我写报告都甚是无趣啊。”
夏敬亭差点笑出声。
他是梁之挺在五城兵马司的老下属,知道这是位好上司,才干超群,对下面人也好,就是有些太自恋,被同僚嫌弃。
这时,冲进来一人,急忙禀告:“指挥使,刚得报,范家良死了。”
死了!
夏敬亭大吃一惊,转头看向梁之挺。
梁之挺坐在椅子上,左手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左脸。
“这脸打得,生痛生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