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动声色,但额头上细细的白毛汗,已经说明一切。
“陈荣安一家居然是被人杀害,这场风波的性质就变了。从义愤请愿,变成蓄意谋杀,以此胁迫!
丧心病狂!
梁之栋,那些在大明门户部衙门前请愿之人里,必定有知情者。尤其是那些最先赶去陈家吊唁的同僚好友们。
能在不惊动左邻右舍的情况下勒死陈家一家五口,只有一种可能,熟人作案!”
梁之栋心服口服道:“皇上英明。”
崔景荣觉得自己的脸全麻了,僵硬的像一块大石头。
双腿也开始发软,耳朵嗡嗡的,头也开始发晕。
自己怎么这么命苦!
正想一展身手,在群龙无首、一片混乱的朝堂上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不想一出头就撞到泰山。
皇上居然这么精明!
早知道我就躺平算了!
“把那些人全部拘了,分开审讯,务必找出疑犯来。另外。。。”
朱由校盯着梁之栋。
“你们是新锦衣卫,是警察厅,不同于田尔耕、许显纯这样的混蛋。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严刑拷打,什么案子破不了?
但朕不要你们这样破案,要以证据说话,要懂得以理服人。刑部右侍郎王之寀不是号称审讯高手吗?
叫他一起参与审讯。尽快查出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
“遵旨!”
等到顾秉谦等大臣告辞离去,阁室里只剩下袁可立和毕自严两位外臣。
朱由校笑着对两人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看看这些饱学之士干的事,太粗糙了,漏洞百出!
朕看这些家伙,全身上下最厉害的只有那张嘴了。”
他摆了摆手,“不说这些混账,说正事。朕对你们的安排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