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隶宜兴人。”
“南直隶人,怎么被派来管长芦盐业?”
“不知道。”毕自严双手一摊。
袁可立只是问了一句,他更关心其它的,“梁廷栋在榆关找到一处良港,开工筑港,修建造船厂。
这是一步妙棋。
辽东多地近海,东虏又不习水性,水师为无。
现在朝廷有钱了,能打造出一支水师,可随意袭扰,让东虏疲于奔命,我们就能抢回一些主动。”
“制置司调沈有容去新港,同时内阁和六部奉圣意,从广东、福建、浙江抽调精干水师北上。一是筹备海运,二是准备新水师。
袁抚,你的献策,皇上都听进去了。”
袁可立摇了摇头:“老夫看过制置司机密通报,皇上在老夫的献策上加码,做得更好,想得更周全。
皇上沉寂五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毕自严和袁可立对视一眼,默契地轻轻一笑。
两人都认为朱由校从万历四十八年即位开始就装,麻痹众臣。
先是利用魏忠贤等人干掉与文臣关系密切的内廷大珰,然后让东林党反攻倒算,把浙党、齐党、楚党联盟一锅端。
等到东林党洋洋得意时,又放出魏忠贤,一口把他们咬得半身不遂。
叶向高、韩爌、刘一燝、方从哲等三朝元老们纷纷致仕回乡,朝政被完全掌握,再无钳制,这才出到台前,开始亲决万机,收拾局面。
袁可立感叹道:“皇上有世宗皇帝之风啊。”
毕自严摇了摇头:“老夫看,不止如此。”
“为何这么。。。”
“报!”
有绿袍官员来到门口禀告,打断了袁可立的问话。
“毕巡抚、袁巡抚,船到了。”
袁可立和毕自严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快,快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