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土之责,罪无可赦。罪民怨不得谁,皆是自取。
下狱数年能活到今日,也是靠了台山公(叶向高)、向云公(韩爌)、季晦公(刘一燝)和孙督师多加维护。
罪民感激不尽。”
孙承宗长叹一声:“老夫出镇山海关,深感辽事艰难。它就像一口大熔炉,金山银山,钢筑铁打的人在里面,也要被化了。
你和元起不易啊。
你们于法不容,但于理当宽,若是严惩,以后朝堂上还有谁去尽心尽责?”
熊廷弼马上接道:“可是有罪不罚,以情理为量,那以后谁还遵律循法?”
孙承宗转过头来看着熊廷弼:“熊蛮子,你这张破嘴,到了这里还不肯饶人!”
朱由校在紫光阁接见孙承宗和熊廷弼。
孙承宗由刘若愚引入到阁内,上前跪拜行礼。
“臣少师兼太子少师、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督理关城及蓟、辽、天津、登、莱各处军务孙承宗,拜见皇帝陛下。”
“孙师傅平身免礼。”朱由校上前扶起孙承宗。
孙承宗起身抬头看着朱由校,“皇上脸色红润,真是大好了。”
“对,朕昨夜醒来,感觉浑身舒泰,气血大好。孙师傅善养生,娴熟太祖长拳,还要教教朕。”
“皇上言重,臣一定悉心指导。”
只要你不游猎玩乐,玩物丧志,太祖长拳算什么,老夫连祖传的五禽戏、长春功都可以传授给你。
接着四位大汉将军押解着熊廷弼进来。
“罪民熊廷弼拜见皇帝陛下。”
“起身。”
朱由校看着熊廷弼黒痩的脸,戏谑地问:“熊蛮子,诏狱的滋味好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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