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时,王成果然看到老张把他自己拿的酒都加进账单去了,有点无耻。
王成那无奈的眼神让刘主任看到了。
刘主任也走过去瞄了一眼。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在回去的路上,刘主任就感慨,“老张这厮啊,就喜欢搞这些小动作,一点都不大气,没有一点点做人的原则,我个人非常不喜欢他的,甚至于我有点厌恶他。”
肖波也很赞同,“我也讨厌这个人,没有边界感不说,还特别狗眼看人低,他干啥都是看人下菜的,据说如果是干部过去?他给的菜就多一些;如果是其他人过去?他给的菜就少一些。纯粹是因为镇里餐馆太少了,不然他餐馆早倒闭了。”
刘主任苦笑了一句,“前几年,镇里的餐馆也很多,那会儿大搞开发、大搞建设,餐馆需求很多。但是,因为我们镇离县城比较近,不少人要吃饭?就直接跑县城去了,县城的可选择性比较多,环境也比镇里好。而镇里一些餐馆就扛不住倒闭了。”
“老张为什么能搞到现在呢?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房子是他自己的。而且说白了,他就有点像镇里的黑社会一样的…承接了镇里的相关的商务接待之后,就更加狂,更加飘了!所以他才能搞到现在,要不然,就老张这人品?早扯犊子了。”
几人有说有笑回到镇里。
老刘叫了一个同事开车送章锋回家。
徐子洋愣是要跟着,王成也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快到章锋家里时,远远地就看到一盏昏暗的灯光在客厅亮着。
下车之后,走进章锋家里,看到他奶奶还在剥这种豆子。
章锋挠挠头,他拿出打包好的饭菜放在桌面,用当地的话讲,“奶奶,来吃饭了,我领导送我回家的,今天晚上我领导请我吃饭…就是上次来我们家的王书记,帮我的那个王书记。”
听到这,老人家立刻眼神就亮了,她颤颤巍巍地走到王成身边,可能是因为晚上灯光昏暗,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王成的脸。
她紧紧地握住了王成的手,“谢谢你,领导,谢谢你,王书记。”
老人家不懂得什么是公务员?什么是事业编?老人家也不懂得所谓的编制有什么社会地位?
他只知道他孙儿以后就不愁吃穿了,有保障了。
而这一切,要不是因为王成之前帮了那个忙?那恐怕章锋的境地又是另一番。
章锋跑前跑后地去洗杯子、倒水。
看着一览无遗的房子,徐子洋有点震惊。
她走到简易的“房间门”前,往里看了看:房间内,墙面斑驳,没有粉刷,只放了一张简易的木头床,所谓的床,也只不过是两条凳子上放了几块木板。
她鼻子有些酸。
章锋见状,便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子洋姐,家里条件比较简陋,您不要嫌弃。随便坐,随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