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洋笑了笑,“你看,县里一个正科都没有专车,市里一个正科就是个大头兵,省里一个正科就是个普通干部,但在镇里!那就牛了。”
王成不以为然地讲,“这其实很多都是破坏规矩的罢了,镇里面就2台公车。书记要用1台,镇长要用1台,那请问其他人有谁敢用?虽然规定上说全镇大家一起用,可谁敢用呢?人都是这样的,畏惧权力。”
“我以前总听到一句话——‘有钱又能怎么样,还怕呀?再说有钱又不可能给你花!但是如果别人有权,那就不一样了,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帮忙啊’。”
“这句话乍一听,好像有点意思,但你其实仔细想一想就发现,充满了逻辑错误,别人有权就为什么一定要帮你呢?其实真正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别人有钱,如果不请你吃饭,又不给你花,有钱又有啥了不起?但别人有权,如果不尊重?搞不好可以整你,所以要得畏惧’。”
“只不过有些人把这些话美化罢了,同样的,镇里面那点规矩不也这样吗?”
正说着,朱亮亮一副很着急的神情,赶紧往楼上跑。
王成和徐子洋赶紧把头探回来了,没一会,就听到他开宿舍门的声音。
“朱亮亮现在肯定很慌,他们今天晚上跟我哥在一块,我跟我哥说了,不要再理他们!我哥非说和他们关系还不错,得给他们支点招。”
“我一直觉得有关系不是错,但拿着关系去乱搞?这就错了,所以我和我哥吵了架。”
听着徐子洋这一番话,王成很欣慰。
他他本来想拍对方的肩膀,手刚拿起来,才想起对方是女孩子。
于是就说,“没关系,你哥会理解的,你哥能做到这么大,肯定有过人之处,他肯定有分寸的。”
果然,没一会,朱亮亮宿舍就传出电视的声音,声音很大。
朱亮亮的驾驶员也一直没有回去,一直坐在车上。
大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只见朱亮亮“咚咚”地走下楼,然后车子就往外开去。
又过了几分钟,肖波的电话打过来了。他有点惊恐地说,“朱亮亮来找我了,现在在楼下,我不敢下楼。”
“你怕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越这样,他越会怀疑你。”
“我担心他是过来找麻烦的。”
“他能找你什么麻烦呢?是不是问胡老师那事啊?对了,胡老师回来没有?”
“还没有回来呢?”
“那就有可能是找你问胡老师那事,但既然胡老师没回来,那你直接如实说呗。当然,你不要说我们之间的事,你就直接提‘胡老师被带走了,胡老师没有跟你讲过什么’。”
“行,那我明白了。”
王成不放心,他也有脸上有焦急之色,见状,徐子洋自言自语道,“朱亮亮肯定慌了,陶然肯定更慌。”
20多分钟后,肖波回了电话,“朱亮亮已经走了,应该去县里了,他很慌,说明天省纪委约谈他!他想在我这里打听一些消息,看看省纪委到底知道了什么?他已经怀疑到我们几个联合起来搞他了。”
“那你怎么说的呢?”
“我当然不说实话了,我也咬死不承认,我说我和胡老师走的近,只不过是因为我觉得胡老师长得好看,没有别的意思,他也奈我不何。”
听到这话,王成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