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记,我要谢谢你,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一个挂职的干部,外来干部,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让我感动了,我一个老头子,也不能为你做什么,但我只说一句,在你分管信访这段时间,我绝对不乱跑了,我不是怕朱亮亮,他以为抓一下就能怎么样?这些都是证据,我之后肯定会告他的。”
大光说的十分义愤填膺,王成破例让刘主任去拿了一瓶酒。
几杯酒下肚,大光胆子也大了,他看了一眼刘主任,眼神中满是不信任,然后凑到王成耳朵边说,“这一次我去精神病院的所有证据我都有,所以我还要搞朱亮亮的,他跑不掉的。”
王成估计岔开话题,“来,喝酒,这话你可不敢和别人说啊。”
“不会不会。”
吃过饭,把大光送回了家里。
王成满是感慨。
刘主任说,“你看,我都被当成了…唉,不说了,这说明还是被误解了。”
王成怼了一句,“这不就是你说的模糊感、朦胧感吗?”
刘主任马上不高兴了,他怼了一句,“您别不信,如果一个干部,在群众中说实话——‘每天干的都是一些很简单的事,也见不到领导,在单位说不上话,很多事情没有话语权’,你信不信,马上这个干部就没有权威了,没有人怕他了!”
“我不和你争,走吧,我们回去,估摸着朱书记还在等着呢。”
朱亮亮这会正站在他宿舍外的栏杆处远眺,看得出来,他想看看王成和刘主任回来没。
平日里,镇政府院子里比外头热闹一些;临近过年了,院子外的热闹更甚。
隔壁学校,只有几个不回家过年的老师还在学校,比如胡老师、比如肖波。
胡老师不回家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前任校长的事,现在处于风口期,不好回家;而肖波不回家的理由也很简单:怕被催婚,假装在单位值班。
“小王,回来了?”朱亮亮喊了一嗓子。
“书记,还没休息呢?”
“你们不回来,休息不了。”
“事情都办好了。”
“好,那就好,不过还得通知下去,得盯着点呢。”
这下,朱亮亮答应的事做到了,王成也得去慰问困难群众了。
不过,真的空手去,也确实不好意思。
王成急得一晚上没睡觉。
第二天一早嘴角都起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