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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调研后换态度（第2页）

王成装作一脸茫然。

“来聊聊河边镇中学图书馆那件事吧？”杨曙光教授没有接这个话题，他突然问这个。

李部长深呼吸一口气，“我本来想调和小王和陶然书记的关系的，但您也知道，这关系调和本身就是一门学问，没那么简单的！所以…也请您原谅，相对来说，确实很难。”

“没关系。”

杨曙光教授拍了下王成的肩膀，“要好好感谢下李部长，李部长为了你的事做了不少事！”

王成赶紧看着李部长，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李正义主动提了一嘴，“没关系，不用这么客气！我个人也很喜欢小王，为人正直、能力又强。”

“杨教授，在丰南县这种小地方，本身就是关系连着关系，像一些工程，那给有关系的人做是很正常的，可有关系的一般又不会干，不少人便充当白手套，想着通过转标卖标去获得什么！”

“那难道市里、县里就不管？”

“人情社会嘛！就打个比方，市里接到有关举报，按法定流程来说，一般先发回县里，县里又发回责任单位，要求函询或初步说明情况！单位要调查情况，或者就单纯出于人情世故，一般又会把这些给本人看…那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不会太计较这些。”

李部长说的很含蓄。

杨曙光教授深呼吸一口气，法学博导的他听到李正义说这话，心里头很郁闷，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所以更加让人气愤。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难道河边镇中学图书馆这事就这样了？看今天陶然的态度，我怎么感觉上次省里和市里的处理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呢？重要的领导干部一个没处理，反而把我学生和书记关系搞僵了！他还得挂职一段时间，怎么办呢？”

李小蕊看着杨曙光生气了，立刻端过来一盘水果，“教授，您吃水果。”

杨教授这才缓和了表情。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他说，“我这些话和你没关系，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帮小王，我这个人有着读书人的那种嫉恶如仇的脾气，请你谅解。”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佩服您，没关系的。”

从李部长家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几人聊了很多意见和看法。

在看着王成和杨曙光教授上了车后，李部长脸色变了，他走到客厅，“这种做学问的教授是不是都这么直？”

李小蕊忙走过来，“您放心吧！杨教授没其他心思，我师兄作为他的关门弟子，他肯定很关心，在省委组织部开会时，我亲眼见到他一直帮我师兄说话。”

李正义深呼吸一口气，“是啊，别小看这种老教授，他们的人脉广到可怕。”

…

回到迎宾馆，校长和部长还没睡，正在院子里散步，为了保障他们，以往早就关了的路灯一直开启着。

两个人聊了很久，聊了很多。

见杨曙光教授和王成回来，校长招了招手，示意王成和他博导过去。

“河东村那点事，已经要解决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王成马上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情，“这得感谢部长和校长的帮助。”

“小王，基层的人际关系复杂吧？”

听着这话，王成觉得校长和部长好像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