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想了想,此时他不想与朝廷众臣起冲突,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开矿。
大明开矿比较容易,给户部、司礼监送些银钱即可,但他不想去求这些人,随意交待了下,带着小媳妇入宫去寻自己大舅哥。
夫妻两人来到乾清宫,没有去正殿,也没去御书房,而是直接去了西侧比较偏僻的小院天工阁,尚未刚刚迈入小院,正见魏忠贤领着个小宦官迎面走了出来。
“驸马爷?”
魏忠贤见到刘卫民,稍微愣了下,刘卫民则拱手一礼,笑道:“都说魏公公乃内宫最为忠心细心之人,果然是不假。”
魏忠贤自朱由校登基后,也恢复了本名,听了刘卫民话语,心下暗喜,忙拱手还礼,笑道:“驸马爷说笑了,咱家也就伺候伺候陛下,当不得驸马爷夸赞。”
忙又问道:“驸马爷也多日未来宫中,知晓驸马爷在为我朝**些将勇,咱家也没敢前去驸马府打扰,今日怎么……”
刘卫民微微摇头,叹气道:“公公也知,净军、幼军为宫廷之军,所用粮饷、器械也本该由内廷所出,刘某心知内廷困难,就想着自立自足,不给内廷增加麻烦。”
“想法挺好,现实却残酷,钱粮暂时还不算短缺,也还可以支撑,可刀枪箭矢却甚为麻烦,这不,刘某也只好带着公主前来恳求陛下,发放些炭石开采文书,也好解决了炭石炼铁之事。”
魏忠贤一愣,不解道:“不过是炭石而已,难道还有人敢忤逆驸马爷?”
刘卫民轻轻摇头,示意魏忠贤借一步说话,魏忠贤忙跟着他走到一旁。
“公公也知陛下与刘某的关系,若想着来硬的,那是谁也不怕。”
“但是呢……陛下毕竟不是先皇,先皇是老岳父,就算刘某再如何胡闹,在先皇眼里,也不过是个晚辈瞎整胡闹罢了,可在陛下面前就不同了。”
“官面上陛下是君,公主面前是郎舅,私下里却是兄弟,公公说,刘某若再胡整瞎闹,丝毫颜面不给陛下,每每让陛下难为,好不好?”
“当然不好了!”
魏忠贤想也没想,尖叫脱口而出。
刘卫民点头赞同道:“正是如此,所以呢,刘某才会将河运总督这个最肥的空缺让给了司礼监,以此换取登莱,若以刘某与陛下的亲密,就算死死攥着河运总督不撒手,厚着脸皮,开口向陛下讨要登莱,陛下难道会拒绝了?”
魏忠贤不由点头,他可是历经了三朝,自刘卫民入京后所有的事情他都亲身经历过,知道以眼前之人的强横,死死攥着河运总督,那是谁也没法子的事情。
刘卫民见魏忠贤脸色,心下轻轻一笑,面上却叹气一声。
“陛下登基,刘某也懒得理会其他之事,老老实实看着自家一亩三分地,本以为炭石只是些许小事,没想到竟有人不愿出售于我,又不愿为了这等小事,再令净军挨个将人揍一遍,让陛下为难。”
“公公也知,刘某与外朝各大臣们尿不到一个壶里,司礼监王公公也懒得理会,还不如直接找陛下省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