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我做了两手准备,让你先飞吸引别人的注意,大头悄悄的去送信。
二丫听不懂,只歪着头咕咕,温思尔拿来食物奖励了它,它才终于不再委屈,乖巧的吃了东西,就自顾自找了个地儿歇着去了。
温思尔折腾一天也累了,将东西收拾好,便也和衣躺在了床上。
她有预感,自己这一觉,恐怕也睡不安稳。
……
天刚蒙蒙亮,一连串的敲门声就将温思尔吵了起来。
阿允小跑来回,远远的喊她,少爷,您起了吗?
温思尔不耐的啧了一声,怨气冲天,什么事?
阿允小声道:公爷那边的人,说是有事找您。
温思尔睁开了眼,盯着床顶的帘帐看了片刻,随即冷笑一声。
就知道这老匹夫按捺不住,这趟去准没好事。
她强打起精神坐起身,回道:知道了,这就去。
声音远去,阿允来伺候着她洗漱,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后,温思尔这才往温庆墨的院子里去。
被下人带着敲开书房的门,坐在桌案前的温庆墨抬起头看过来,贤侄可是才起?
温思尔没有错过温庆墨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蔑和嘲讽。
她垂下眼,收起眼底的冰冷,转而憨笑了一声,挠了挠头,叔父恕罪,近些时日不知怎的,是惫懒了些,总睡不够似的……
说着,她掩唇打了个哈欠,将懒惰的模样做了个十成十。
温庆墨嗯了一声,你们年岁小的人觉多正常,不像我,年岁大了,想睡都睡不着了。
温思尔不说话,面上只笑着。
温庆墨找她来可不能是讨论谁觉多谁觉少的,她懒得跟这人弯弯绕绕的打机锋。
果然,温庆墨在闲聊似的说了几句之后,方才提及正事。
听说陛下那边下了令,让你去徐州处理事宜?
温思尔心道:来了。
她躬身道:正是。
你可知此去是要做什么?温庆墨毒蛇似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收敛的打量和试探。
温思尔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一般,茫然了片刻,才犹犹豫豫的小声道:难道……难道不是处理流民的问题吗?听说那边流民正闹事呢,估计是让我去带兵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