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烟瞧秦隐渊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忍不住掐了掐顾墨寒,暗示他别做的太过。
程书远不是心慈手软之人,现在议和在即,惹怒了他只会误事。
顾墨寒也掐了掐她,却半点没有停止吃虾。
当他的面给他的妻子献殷勤,想都别想。
长公主笑着打圆场道,行了,你们二人要是再喂人家鸣凰公主,待会儿该吃不下金乳酥了。
她认真地盯着秦隐渊,像是个母亲一般地叮嘱道,崇凛啊,厢房可都准备好了?你不能让人家鸣凰公主受苦,明白吗?
秦隐渊压住心里的冷意,自嘲似的冷笑一声,如今公主是我们天胜的座上宾,臣弟哪儿敢对她不好。
他看着顾墨寒和南晚烟郎情妾意,自己却是毫无关系的局外人,心里一阵刺痛难忍。
换做从前,他或许早就强硬地将南晚烟带走了,如今……
他站起身来,重新弄好了一顿饭菜,本王不太舒服,回屋吃,你们随意。
长公主等人见状神色微凝,也没拦,任由他离开。
却都明白,他似乎伤心了。
辛幽一直候在门口,见秦隐渊单独出来,脸色还有些难看,赶紧追上去,主子,您怎么了?
秦隐渊抿唇未答,清隽的俊脸稍显苍白。
辛幽又道:主子,皇上来了。
秦隐渊蹙眉,快步回屋,就看到桌边坐了一袭威严肃穆的身影。
他抿唇,在皇帝的面前放下饭菜,轻声问道,皇兄怎么过来了,可有人发现?
他转头示意辛幽,后者心领神会,立马去到屋外关好房门候着。
秦啸当即吃了起来,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无妨,今日朕走得比你们早,一路也是隐秘出行,房间就在隔壁,没人会发现的。
他想到什么,眼神沉了沉,不过话说回来,长公主和驸马怎么也跟来了,他们二人,不是向来不谙世事么?
秦隐渊坐下,摇摇头同样不解,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但当时赶路要紧,这二人也说不会影响议和,臣弟便没有阻拦。
罢了,不管他们。秦啸撇撇嘴,招呼秦隐渊一起用膳,朕看你闷闷不乐的,难方才用膳时受气了?
秦隐渊刚要作答,忽觉胸口一阵剧痛,腥甜的气血顷刻间涌起,再也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扶着桌边,胸口不断起伏着,脸色也愈发苍白可怖,挂在嘴角的血更是触目惊心。
崇凛?!秦啸慌了,赶忙起身将秦隐渊搀到床边坐着,又给他倒了温水,如何,要不要朕现在去叫南晚烟过来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