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航在军地两方面高官陪同下,乘船来到大堤上,大堤上的群众和官兵一阵欢腾。“总理好”、“感谢中央关心”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站在乘船上,陆远航手持话筒,面对于洪水搏斗的人民子弟兵,大声、有力地喊道:“同志们,我受一号首长的委托,代表党中央、国务院向广大指战员表示崇高的敬意。你们是一支英勇的军队,军委调你们来,这是党和人民对你们的信任和考验,你们不负重托,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党和人民感谢你们!”
面对被冲垮的防洪大堤残端,陆远航指着露出来的稀稀拉拉的几根细钢筋,对庞士坚和吕殿臣说道:“这就是大堤所用的钢筋?这就是你们所讲的固若金汤的防洪设施?士坚同志、殿臣同志,你们不感到心中有愧吗?党和人民把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你们,你们究竟做得怎么样,睡不着觉的时候,就没有好好想一想?”
“首长,我们错了,请求中央的处分。”
陆远航点了点头:“处分一个人不是最终目的,关键是要通过这件事情接受教训,要知道我们手里的权力是谁给的,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解决这个认识问题,以后还会犯错误的。”
总理和两位封疆大吏谈话,其他的人自然是离得远远,陆远航沿着大堤向前走去,突然停住了脚步:“你们两人用党性向我保证,在这些豆腐渣工程当中,你们只是负有领导责任。”
庞士坚和吕殿臣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总理,我们用党性和人格向你保证,我们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经得起组织的审查,如果发现我们两人也牵连到了这些事情当中,我们愿意接受法律的严惩。”
陆远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之所以要问庞士坚和吕殿臣这句话,主要是考虑到这两个人担任省委书记和省长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大堤决口是在他们的任期之内,但是豆腐渣工程却不是在他们任期内修建的。中央要处分一个封疆大吏也是格外慎重的,也是要有根据和事实的,总不能前任做的丑事让他们来背黑锅吧,这也是不符合实事求是的工作原则的。
陆远航的目光看向了远方,心里想到,看来,江北省决堤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回京后又要和一些老家伙争斗一番了,江北省的前任书记和省长退下去了,不代表他们就没有责任了,更不能让他们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一号首长的住处这几天也是很热闹,陆远航在江北省怒斥豆腐渣工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中纪委和公安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去江北又触动了一些人的神经,打电话或者亲自上门探听消息的络绎不绝。其中最为积极的就是上一任的那位大人物了。
“远航同志,你这次在江北说得好啊,江北这次发生的大堤决口事件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