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琴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罗书记,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周他。。。他从来不跟我讲工作上的事,家里的钱也都是他在管。。。”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飘忽不定。
罗泽凯微微眯起眼睛,身体前倾:“刘大姐,周明已经不在了。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说出来不仅是对他负责,也是为真相负责。”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这十万块钱,很可能是解开便民桥案件的关键。”
“我。。。我真没骗你。。。”刘云琴的嘴唇颤抖着,眼神却始终不敢与罗泽凯对视,“老周要是收了钱,肯定不会告诉我。。。”
罗泽凯静静地注视着她,目光如炬。
他注意到刘云琴虽然语气坚定,但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玉镯
这是典型的紧张表现——不是害怕说错话,而是怕说漏嘴。
他决定不再问下去,免得打草惊蛇。
“好吧。”罗泽凯站起身,语气平静,“谢谢你的时间,刘大姐。如果以后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
回到调查组办公室,李文远正皱着眉头翻看卷宗,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样?”
“她在撒谎。”罗泽凯一把扯下外套甩在椅背上,语气斩钉截铁。
李文远这才抬起头,眉毛挑得老高:“这么肯定?”
罗泽凯重重地陷进椅子里,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大口,水珠顺着下巴滴在衬衫上。
他随手抹了一把,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女人,听说自己男人可能受贿,居然能这么冷静?”
他冷笑一声,“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你的意思是。。。”李文远放下手中的文件。
“两种可能。”罗泽凯竖起两根手指,“要么有人威胁她,要么。。。她知道钱在哪,想独吞。”
李文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说,她受到了威胁?”
“不排除这个可能。”罗泽凯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周明知道的那些事,足够让某些人把牢底坐穿。”
“但还有一种可能,“罗泽凯缓缓转动着手中的水杯,“她知道钱藏在哪,想私吞。”
李文远猛地坐直身子:“你是说。。。她把钱转移了?”
“完全有可能。”罗泽凯的目光变得深邃,“如果周明真收了钱,而她又知道下落。。。”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
李文远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要真是这样,她就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