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多了炭火,窗子开了一个小缝在透气。
将床幔放下来挡住那一丝丝从窗子钻进来的寒风后,苏苒苒爬上床,把自己也裹进了床幔里。
给江煦擦身子。
这句话不论是从哪里听,那都是要捂耳朵的程度。
可来都来了,那就擦一下吧。
苏苒苒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去,脸上已经红到了极点。她只当是有了物资后加炭暖和,硬是不让自己脑海里充满颜色。
掀开江煦的被子,脱下他的里衣。
江煦里面是真的什么都没穿,苏苒苒傻眼了。
她愣愣瞪直了眼睛,不敢想象自己看到了什么。
粉的,白的,交相辉映,与高热泛起的红云交织,如同落日前的晚霞。
苏苒苒圆溜把被子给他盖了回去,抓起沾了烈酒的汗巾给他擦拭。
脑袋往上昂,眼睛越过了脑子的指示,时不时就要往下瞥一眼。
瞥一眼,再瞥一眼。
简简单单给江煦擦个身子,苏苒苒擦出了满头汗水。
她随手将江煦的里衣套上,也没管套得正不正确。随后翻身下床,把床幔给卷了上去,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江煦身上的高热也逐渐退去。苏苒苒松了一口气,摸摸他的脑门,眼睛里亮闪闪的。
她推开门走出去,值守的人立马看向她,很是紧张,“苏姑娘,可是将军出了什么事情。”
“他已经退烧了,若是军医还没睡,可以来看看情况。若是已经休息了,明早再看。”
苏苒苒本来想让人给她准备一间房的。
可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关了门又回来了。
她还是守在江煦的身边吧。
这样若是有什么不对,她也能及时发现。
白日悄悄眯了一会儿,这时也会困倦。
苏苒苒憋着不去睡觉,生生熬到了天亮。
那位神医被请了过来。他给江煦把了下脉,“这两日让将军换一个地方住,把这个屋子里的东西都用热水烫烫,拿去太阳下晒晒,才能继续用。”
“将军身子骨好,这会儿已经熬过去了,没什么问题。”
“苏姑娘,在下也为你把脉看看?”
江煦要出疫区,苏苒苒自然是跟着的。
只是
江煦已经出诊,可苏苒苒这个照顾他的人却被把过脉。
神医到底不放心,要确认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