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的咆哮,如同一头被触怒的雄狮,在青龙峡谷间久久回荡。
刘光明被他单手提在半空,肥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裤裆里甚至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骚臭味,竟是当场吓尿了。
他带来的那些特警,一个个面面相觑,握着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开玩笑!
那可是市委书记!是刚刚从山崩地裂中,带着十万百姓杀出一条血路的英雄!
他身上那股混杂着泥土、鲜血和王者之气的威势,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待在安逸办公室里的警察所能抗衡的。
“书记!”
还是周衍,在骆闻舟的搀扶下,强撑着站了起来,沙哑地喊了一声。
秦岸深吸一口气,眼中的赤红缓缓褪去,恢复了一丝理智。他手一松,像扔垃圾一样,将刘光明丢在了地上。
刘光明瘫在泥水里,剧烈地咳嗽着,看着秦岸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秦岸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如铁:“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秦岸,就在江州,哪也不去。想查我,让他自己来!派你这么个废物过来,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这十万江州百姓?”
说完,他不再理会瘫软如泥的刘光明,转身,走到周衍身边,亲自将他扶住。
“走,我们回家。”
秦岸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搀扶着周衍,在骆闻舟和飞鹰战士的护卫下,在成千上万百姓自发让开的道路中,一步一步,朝着远处驶来的军用医疗车走去。
从始至终,他没有再看刘光明一眼。
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蔑视。
刘光明和他背后的“东江帮”,在这一刻,在这片见证了生与死的土地上,在这股军民一心的磅礴大势面前,宛若一个跳梁小丑。
……
三天后。
江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特护病房。
周衍躺在病床上,后背的伤口已经处理好,缝了十几针,虽然还疼,但已无大碍。
这三天,江州乃至整个东江省,都经历了一场官场大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