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夔最后一口水没咽下去,又着急说话,登时被呛的咳嗽不止。
他也顾不上,边咳边喊:“周芽芽!站住!不要去!”
被卫望楚支配的恐惧——他怕他一锅把这兔肉端走了。
芽芽和山芋都讶异的看着他。
“额,那个,那个——”
他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来,一边咳嗽,一边支支吾吾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
“你明天不是要出门去走姥娘家了?今日只当给你送行了,不用你动手。”
昨日说好了去肖家,舅母的病是常年旧患,也不及在一时半会,便留出今日一天时间让爹娘给外祖母、两位舅舅和舅母准备礼物,定了明天一大早出发。
芽芽不在意笑笑,“又不远,一两天就回来了。”
肖家那个地方,她其实一晚上都不想住。
“别!”
看她还是想进饭屋,姜夔急的跳起来,堵到门口。
周阿娇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笑道:“芽芽,你可别进来,上次你做的单饼被卫大夫一包给卷走了,他怕你一动手,这一锅兔肉又被端了。”
周杏也笑的不行。
卫大夫这霸道的性子,真牛!
姜夔冲周阿娇比了个大拇指。这姐妹儿啥都敢说,啥都敢做,牛!
芽芽闹了个大红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不行。
小山芋眼珠子转了转,上前拉住她的手,“姐姐,来,我给你剥瓜子吃。”
芽芽如坐针毡的坐在凳子上,周杏和周阿娇都在干活,她闲在这里等着吃,太尴尬了。
看到卫望楚和张山推门进来,少女又羞又恼,红着脸狠狠的剜了那个罪魁祸首一眼。
山芋跳起来迎上去,“卫大哥!”
张山一脸懵,“这萝卜头是谁?”
“你是张山大哥吧,我是芽芽姐的弟弟,我叫山芋。”
张山一脸疑惑,他和芽芽一个村,只知道她弟弟安柏,倒没听说过山芋。
卫望楚一直傻愣愣的盯着芽芽看,少女脸上好似擦了胭脂,那又羞又嗔的表情格外动人。
只是,他却不知道他又哪里惹到她了。
山芋上前自然的接过药箱,“姜大哥怕卫大哥你把好吃的一锅端走了,不让芽芽姐去饭屋帮忙,芽芽姐,害羞了。”
姜夔想拦他,已经拦不住,被卫望楚凉飕飕的目光一扫,顿时蔫了,尴尬的挠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