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给自己的偷偷摸摸找好后路,悬着的心放下来。她重新趴回到陈礼身上,鼻尖蹭一蹭她柔顺的头发,又想咬——好像是突然生出来的癖好,区别于其他任何人能对她做的,能想到的,只有她可以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肆无忌惮的做,还不会挨骂。
谢安青被自己的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轻易鼓动。
陈礼现在神清气爽,思路清楚,在她动嘴之前,想起来问:“你之前怎么计划的?”
关于惊喜。
谢安青之前死活不说,肯定是有她的计划。
今天她脑子一热,提起女朋友这事,打乱了她的计划,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可惜。
谢安青垂眼看了会儿已经到嘴边的发丝,只是趴在陈礼身上,说:“计划等所有事情结束,你心情最好的时候,或者……”
陈礼:“或者什么?”
谢安青:“你父母的忌日,你心情最差的时候。”
韦菡去东谢村那天,和谢安青提了陈礼父母的忌日,也说了她父母的忌日离师蠡生日很近,她往年都是在父母忌日这天去墓地跪一天,等到了师蠡生日这天再去几个小时,把愤怒、仇恨全都跪到膝盖底下,带着最灿烂的笑容和最贵重的礼物去给师蠡祝寿,在仇人的欢声笑语里将自己刀刀凌迟。
谢安青只是想到这幕就浑身发冷,所以她计划的一个方向是在这天把婚书拿出来,用全部的爱去抚平她心里的疼。
现在虽然计划被打乱了,但在陈礼想要一个身份这天给她最明确的身份,好像也算浪漫的一种?
谢安青抱紧陈礼,说:“礼姐,我很浪漫。”
陈礼思绪回笼,一笑,红了眼睛:“一而再再而三拿自己的软肋挡别人的刺,这叫浪漫?”
东林为了让她认识到固执的代价,坐她腿上自己动;
不久之前为了给她多几次的表白机会,趴她膝头任她折腾;
现在又准备拿独一份的婚书填她心里血淋淋的窟窿。
“谢安青,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笨的人吗?”陈礼问。
谢安青说:“有吗?”
陈礼:“没有。”
谢安青:“那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独一无二的?”
陈礼梗住,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有道。
谢安青起身,把茶几上陈礼在响的手机拿过来,看着她漂亮的事后脸说:“我刚才一不小心好像又浪漫了,礼姐。”
陈礼:“……哈哈哈哈!”
谢大书记的伶牙俐齿用在调情上,效果意外得好。
但——
陈礼坐起来,在谢安青唇上亲了一下,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独一无二。”
陈礼滑动手机接听:“沈蔷。”
沈蔷:“我妈和师茂典谈妥了,师茂典要求所有贷款今晚就到账,看来宓昌负责的主题小镇是一分钟也不能多等。”
陈礼:“有没有困难?”
沈蔷:“没有,钱早就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