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人,天。”
“证婚人,地。”
“公元二〇二二年七月七日。”
陈礼在彼此话音落下的同一秒,抱紧怀里的人说:“阿青,我爱你。”
轻得挠人耳朵的声音。
透着湿气和哑。
谢安青却觉得震耳欲聋,她捧着婚书的双手不受控制抖了一下,把它掉在地毯上。
纸张卷缩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安青像是失心了一动不动。
陈礼逗她:“傻了?”
谢安青深黑的眼睛剧烈震动,两秒后快速转身,抱住陈礼的脖子,一开口,泪往下滚:“刚才的话,你再跟我说一次。”
陈礼皮肤被烫伤了似的,烧着疼,她一字一句,说:“我,爱,你。”
谢安青:“还想听。”
陈礼:“我爱你。”
谢安青哽咽出声:“还要听。”
陈礼:“呵。”
陈礼笑得眼发红,她抱着谢安青翻身仰躺,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然后抬起手,轻柔抚摸她的头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陈礼说了无数遍。
把谢安青的眼睛从湿说到干,说她不哽了,拍一拍她垂在自己脖子里脑袋,笑道:“咬断我多少根头发了?”
谢安青正在碾压牙齿的动作一顿,用舌头把抿在嘴里的细软发丝怼出去说:“什么头发?”
陈礼:“就在我耳朵边磨牙呢,真以为我听不见?”
谢安青舌尖蹭过牙尖,说:“没几根。”
陈礼:“那是几根?”
谢安青一条腿蜷起,贴在陈礼身侧,说:“我爱你。”
陈礼:“…………”
挺好。
有人找到了她的免死金牌,丹书铁券。
嘶——
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陈礼忽然想起自己问在最开始的两个问题:婚书什么时候准备的?求婚什么时候准备的?
谢安青回答了她前一个,后一个还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