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两年前就拆了。”
穿在亲手做给陈礼的手串上,后来又从手串上亲手拆下来,只把珠子扔进了垃圾桶,珠子再被陈礼从垃圾桶里捡起来,串回成一串手串。
“这就是你说的,除了微信,偷留我的另外一样东西?”谢安青说。
东林,陈礼这么提示她的那天,她从她袖子底下看见过一抹红,但从没往这上面想过,或者说,她无法把“去垃圾桶里捡东西”这种事和陈礼联系起来。她从出现就穿着昂贵的衣服,用高档的东西,怎么能去垃圾桶里捡东西。
捡来了,还要时刻藏着,怕被要回去“删除”。
谢安青抬头看着喉头滚动的陈礼,微不可察地红了一点眼眶。
陈礼准确捕捉到了那里面的心疼,她偏头笑了一声,抬手把头发统统拨到后面,低低地说:“怕了你了。”
爱人的手段明明都是最朴实无华的,找不到一点浪漫修饰,偏生,最抓人心。
陈礼心在沸腾,慢步走过来,在谢安青面前蹲下,和她对视了很久,才终于再次出声:“收了你这么重的礼,我应该拿什么回报?”
谢安青:“你。”
陈礼:“嗯?还想做?”
谢安青摇了摇头,重复:“你。”
陈礼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多加几个字儿,解释清楚。”
谢安青:“解释清楚就没惊喜了。”
陈礼:“我稀罕你的惊喜?”
谢安青:“不稀罕?”
陈礼挑眉。
怎么可能不稀罕。
但现在这情况,明显是有人要拿捏她,她要不要举手投降?
陈礼盯着对面的人暗忖。
谢安青直接说:“我们打一个赌。”
陈礼:“赌什么?”
谢安青:“到那一天,如果你感动哭了,答应我一件事。”
陈礼:“没哭呢?”
谢安青把兔子拉过来横在腿上,说:“你让我一下。”
陈礼:“让?”
谢安青:“给我个面子,被我的惊喜感动哭。”
陈礼一愣,乐得开怀大笑。
怎么办,她现在就有点想哭。
她虽然没有在阳城县的旧车站找到悬日,甚至连车站都被拆除了,但兜兜转转,找了和她一起遇见悬日的人和她在那一年,那一天,那一秒对她说过的话。
——你让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