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浸了酒,颠三倒四往出跑,根本没考虑短短一天时间而已,够不够一段新的爱情突然发生。
它们跑得越急,陈礼烟抽得越凶。
尼古丁和酒精天生登对,轻而易举就能俘虏一个人的智。
陈礼不小心呛了口,在空无一人的燥热观景台咳得撕心裂肺。
师飞翼原本只是经过,听到这声音耳熟,他醉酒摇晃的步子趔趄一瞬,朝观景台走。
“阿姐,真是你啊,我还以为酒喝得太多,幻听了。”
咳嗽声停。
陈礼眼睛里有被不适逼出来的泪水,她无所谓地放任着,夹在手指间的烟攥回来,烟芯正对在她手心。
烫得生疼。
控制不住发抖。
师飞翼朝陈礼手上看了眼,太满意她的痛苦,爽得他已经被酒精完全麻痹的神经竟然重新开始抖擞。
“阿姐,你竟然会抽烟。”
“眼神不对,你还喝酒了,而且是很多酒。”
“是因为她把你甩了吗?”
师飞翼扶着头癫笑。
“还是当着全网人的面儿甩的。”
“阿姐,你现在是不是心痛得想死?”
“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师飞翼走到离陈礼极近的地方,压低声音到只有两人能听见:“木森文旅知道吗?他们接下来两年的重头戏我十拿九稳,到那时候,他师承景算个屁!师茂典求也得求着把景石给我!我还垃圾吗??哈哈哈哈!我迫不及待想看你、你们这些高高在上,靠天赋吃饭的人被我狠狠踩在脚下!”
师飞翼越说越兴奋,眼珠子都在震动。
陈礼看他像看卖力演出的小丑,滑稽又可笑——把不存在的人当对手,把要他命的消息当天梯,妄想一步登天。
蠢货。
身体里杂乱无章的情绪忽然就散了。
陈礼松开手,把已经熄灭在手心里的烟扔进垃圾桶,发现自己竟然能心平气和地和师飞翼说话:“拭目以待。”
师飞翼疯癫的表情陡然凝固。
陈礼波澜不兴的语气带给他的蔑视感和羞辱感比她的拳头直接打在脸上还让他觉得怒火攻心,好像根本不在乎,不担心,无所谓他的存在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所以还是看不上他,觉得他垃圾是吗?
师茂典也是。
连宓昌那条狗竟然都敢在身边安插眼线。
好。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