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蓓蓓又气又急,见瞒不住,只能一咬牙把显示器从桌上扶了起来。
谢安青弯腰拿着鼠标一条条翻看。
村部安静得人心里发慌。
半晌,谢蓓蓓忍无可忍地说:“陈老师不是这种人,我信她。”
山佳:“我也信,我们都信。”
谢安青上移鼠标,关闭浏览器,直起身体说:“信就该干什么干什么。”
谢安青基本确定爆料的人是谁——美食广场那个电话里,要挟陈礼用她的照片参加比赛被拒,扬言要报复的女人。她以为真到那一步,对方最多也就用到“滥情”这种宽泛的词发泄心中不快,造谣,呵,资源给她不如给条狗。
所以陈礼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这种人?
疑问从谢安青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无端觉得和核桃树下那些话有关,紧接着就更想知道原因、真相。
昨晚应该留一点时间问她。
现在问合不合适?
她说很复杂的事情,能不能通过一个电话,几条信息说清楚?
谢安青回到自己座位上,看了黑屏的显示器t?很久,才想起来开机。
对面,谢蓓蓓憋不住问:“姑,我们就不做点什么?”
谢安青:“不做。”
陈礼有经纪人,比她们专业得多,以前的新闻都是她在处,效率很高。
谢蓓蓓不清楚,还在说:“陈老师帮了我们很多。”
谢安青:“我知道。”
“我们这么袖手旁观合适吗?”
“不合适。”
谢安青抬眼:“所以你觉得我们、我应该做什么?”
谢蓓蓓一瞬间哑口无言,木讷地看了谢安青好几秒,试探着问:“姑,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谢安青握着鼠标手紧了一瞬,收回视线:“没有。”
不可能。
她闭着眼睛都能分析出她姑哪句是平铺直叙,哪句压着脾气。
可是她姑为什么会突然生气?
被网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刺激到了?
有可能。
谢蓓蓓火速披上马甲开骂。
骂一句被怼十句,她竟然没和被西谢村人围攻那次一样气红眼睛,反而越挫越勇。
谢安青靠着椅背,在急促的键盘声里思绪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