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绝不会低于市场价。”
沈蔷抬手,助立刻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份合同。
沈蔷说:“谢书记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先过合同。”
谢安青没看,转手递给谢筠说:“不用了,沈小姐这边请。”
合同、车、时间、不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业务负责人。
这些要素,不论把哪一个单拿出来都能看出沈蔷满满的诚意,她就也得拿出她的果断。
谢安青:“请。”
整个村部都沸腾了。
沈蔷由谢安青亲自拉车门,挡车顶,坐下那秒,她听见谢安青问:“沈小姐,方不方便问问您是怎么找到我们村的?”
沈蔷拉安全带的动作一顿,余光扫过唯一一个还云淡风轻坐在桌边的人,说:“谢书记真不知道?”
这个回答意味深长。
谢安青握了一下车钥匙,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名字,抬头时,视线不偏不倚看到她——白裙子,长卷发,有钻在闪的高跟鞋。她在喝酒,动作慢得有些懒。
沈蔷说:“您的事是陈小姐亲自交代的,不然只是22个小时而已,远不够我放下手头的工作,连夜从国外赶来这里。”
第24章你要跟她走吗?
对于沈蔷的回答,谢安青无疑是惊讶的,毕竟22个小时啊,从国外到国内,来的还是这种没有机场,没有高铁的近山村庄。她不用算就知道沈蔷这一趟赚不了什么钱,可能还会倒贴。
但她就是来了,因为陈礼的一句交代。
谢安青把车钥匙插进去,踩住刹车向外拧,发动机的嗡鸣推动她迟缓的思绪,她把桌边那个看起来一帆风顺的人和脑子里草草勾画的一个手握尖刀、浑身戾气的背影进行对比,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不再是什么价值、策略、同情、可怜。谢七伯那段关于她的转述在耳边回闪。
“我说了让她乖乖在那儿等着,就一定会让她等到。”
“她有乖乖在那儿等着,就一定会等到。”
只想玩的人,态度应该是虚无缥缈,让对方终日猜测惶恐,无论如何都捕捉不到的。
就像暴雨之前的陈礼。
只想报复的人,秉性应该是无情无义,让对方从自己身上得不到一点好处。
就像……
她没见过那个陈礼。
眼前这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突然开始变得真实、清晰。
她的两个“一定”是谢安青长到26这个年纪,才第一次听见;是她到这一秒,才突然觉得掷地有声,好像,真的等到了什么。
谢安青心跳漏了一拍,快速抓住方向盘。
副驾,沈蔷侧了身,在和助叮嘱接下来的工作要点。她说要抓紧一切时间,应收尽收。她的安排事无巨细。她做的这些完完全全违背了商人思路。
谢安青听着她的声音,看着桌边的人,模模糊糊想到一个问题:她和沈蔷要是什么样的关系,才会让她用心到这种程度?
“谢书记,可以走了。”沈蔷叮嘱结束后提醒。
谢安青迅速回神,把凝固在陈礼身上的视线收撤回来,打方向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