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t?槐夏“哦”一声,当着谢筠的面儿爬树下去。
谢筠:“。”
不久,一大一小两个人从树下走出来,一人嘴里叼一根牙刷,蹲在连廊下面看连夜破土的蚯蚓。
“小姨,它真的是吃土长大的吗?”
“嗯。”
“这也太惨了吧,我早饭想吃虾皮炒鸡蛋。”
“没有虾皮。”
“那我想吃炒鸡蛋。”
“没有鸡蛋。”
“那有什么?”
“虾皮炒鸡蛋。”
……
最终,不止谢槐夏吃到了虾皮炒鸡蛋,陈礼和卢俞几人也都吃到了。
————
颁奖结束的当天中午,谢安青帮着李香兰在村部摆了两桌,当是给“三下乡”的大学生们践行。
大家任务没完成,还亲眼看到了大自然的残酷,情绪都不是很高,只在谢安青以茶代酒挨个敬的时候勉强笑了笑,说些以后有机会再见的话。
饭桌上的气氛死气沉沉的。
唯独因为画了一副墙绘也被邀请在列的陈礼靠在椅背里有一搭没一搭转着酒杯,看起来很放松——有人敬酒喝酒,有人闲聊接话,偶尔点开手机看一眼时间。
马上一点。
“咔。”
陈礼息屏手机,身侧压下来一片阴影。
谢安青一视同仁地端着茶杯过来敬她:“陈小姐,这段时间辛苦您了,以后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您尽管说,我们东谢村村部一定会竭尽全力。”
话落,谢安青的杯子朝陈礼倾过来。
陈礼靠坐着不动。
什么意思?
赶她走?
昨天那些话都白说了,她的噩梦白做了?
陈礼松开捏在手里的酒杯,同谢安青对视:“以后是什么时候?”
谢安青背光站着,越发显得目光深。她没想过这个问题,来敬陈礼,跟她说这些话只是单纯轮到她了,如果她非要问个明确的“以后”——
谢安青迟疑几秒,开口的同一时间听到村部大门口传来一道突兀的刹车声。她把话咽回去,转头看向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从上面下来两个衣着讲究打扮精炼的女人。
为首的步子生风,走过之后快速在人群中扫视一圈,问:“谁是东谢村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