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
又是这副死样子。
陈礼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管可能离家出走了,不然为什么反复地一点就炸。她视线不错地盯看着谢安青,反手掀开扶手箱,在里面摸索一阵,“啪”一声用胳膊肘怼回盖子,把摸出来的创可贴换到左手里抬起:“消毒、止血、没狗,要吗?”
四个全是短句。
谢安青能清楚感觉到陈礼的脾气在翻滚,也准备好了秋后算账,现在突然冒出个创可贴——
谢安青越来越看不懂陈礼的行为。
谢安青知道并且确认一个人身上天翻地覆的变化可以短到在一夕之间完成,但必定是有一个分量足够的由在支撑这种改变。
陈礼……
后颈又是一紧,谢安青身体被迫前倾。
陈礼真的烦死她身上这件短袖了,削薄得她丝毫不怀疑自己一把过去会给它扽烂,还有眼皮上的伤,血水都流脖子里了,感觉不到??还在哪儿分析!
陈礼抓着谢安青的脖子把人抓到眼皮底下,确保她能一次听清楚自己的话:“谢安青,我之前就是想玩你怎么了?你那么能耐,你怕什么?现在不该我是枕戈待旦,日夜难眠,生怕哪天一个没留神又把你惹毛了,你气得捆我手,掐我脸,把我脱光了欣赏我,扌无摸你,分开我的双月退进入我?”
……什么野蛮女人。
陈礼用着想把谢安青脖子捏碎的力道,再次说:“嗯?谢安青,你怕什么?”
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热。
烫手。
陈礼快速撇了眼,将力道松开一点,怕自己一个上火真把这个细不溜丢的脖子捏断。
松完之后,陈礼重新看向谢安青,等她说话。
谢安青耳边是陈礼的声音,脑子里是自己的,除了“你,我”两个字相反,其他全部重叠。
怪异陌生的热气顺着神经迅速往上窜,和在车上一样,径直烧到耳朵。t?
热烘烘的,没了极端紧张的环境和情绪维持智后,直烤得人思绪不畅。
谢安青嘴动了一下,看着只有巴掌远的人说:“没怕……”
陈礼:“那就贴。”
陈礼忽略谢安青准备继续张合的嘴巴,随手扯来几张纸巾,指关节在她下巴用力一抵,把纸一次性全部盖在了她被迫抬起的脸上。
谢安青思考不及,本能闭眼。
陈礼隔着纸巾,用手掌在她脸上轻压。
纸贵,吸水性自然也好。
两三秒后,陈礼揭开纸巾扔掉,说:“别睁眼。”
谢安青只抬起毫厘的睫毛落回去,像是轻颤,在一片黑暗中感到额角和侧脸被不同的手指抵着,创可贴贴上眼皮,接着头上一紧,被顶大小刚刚合适的帽子扣住。
陈礼推着谢安青脑袋,把她推出车外,说:“谢槐夏在黄老师那儿,放心。”
话落,陈礼将车窗升起,隔着黑漆漆的玻璃看了外面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