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仗父亲威名,才能如此容易打下交州!”
刘备抓着刘封的胳膊坐下,看着刘封满脸都是欣慰和喜爱。
父子俩免不了又是一阵情真意切的寒暄,但这一次,刘备绝口不提刘封是否带回了几个女子,只是言语间多了太多的嘱咐和教导。
其余人等也都退下了,把这段温馨的时光留给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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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刘备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封儿,我且问你,士元先生是否跟你说了,让你于益州酒宴之前刺杀刘璋?”
刘封心中一动,有点猜不出刘备是真知道还是故意试探!
但无所谓,在刘备面前,实话实说比什么都好!
“父亲,确有此事!士元先生建议我劝说父亲于席间以摔杯为令,我去刺杀刘璋!若父亲不允,便使我亲自舞剑,直取刘璋头颅!”
刘备叹了一口气:“封儿,那你怎么想?”
刘封想了想,既然益州之事无论怎么做,要遭受世人口舌,那还不如用最简单有效的!
他很坦然道:“父亲,我认为士元先生说得很对,这是最简单容易夺取益州的方法了!刘璋一死,益州各部将群龙无首,要么投靠父亲,要么逃离益州,即便有作乱者,我也有信心可速速平之!”
刘备皱起眉,坚决摇头:“封儿啊,汝万不可有此想法!”
“父亲,此法不需要花费太多气力,便可拿下益州,却是妙计也!孩儿不懂,这有何不可?”
听刘封如此说,刘备长叹一口气,他拉着刘封坐下:“封儿啊,那刘璋与我是同族兄弟,我安能手刃族弟?士元先生虽心意在助我,然此计凶毒,汝若如此,此乃陷为父于不义也!”
刘封点点头:“父亲,您可真有夺取益州之心?”
刘备长出了一口气,在刘封面前他终究没有掩饰,点了点头。
是啊!
刘备虽然有仁德宽厚之名,但到底是个政治家,而且是极有手腕的一个政治家,既然是政治家,就会有政治家的政治诉求!
匡扶汉室,清除曹贼!
放着兵精粮足的天府之国不取,最终让曹贼取下,岂不是与理想背道而驰?
“父亲,咱们既要夺取益州,何必如此瞻前顾后?孩儿想,换作那曹操,怕是再歹毒的计策都用的出来!而父亲身负兴汉大业,却始终被‘仁义’二字束缚手脚,稍有不慎便遭世人口舌!既然如此,何必在乎世人的看法?如若在此踌躇,益州必属他人!还望父亲三思!”
刘备摇摇头:“今吾与水火相敌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诚!每与操反,事乃可成。若以小利而失信天下,为父何忍也!”
刘封说道:“父亲之言,虽合天理!然离乱之时,不可固守一时之道!拘循常理,则寸步难行啊!”
刘封想了想,又情真意切道:“父亲可于事后重治我刺杀刘璋之罪,以绝世人口舌!孩儿便死,绝无怨言!”
说完,抱拳跪下!
“不可!”
刘备一拍桌子,竟生气的站起来:“以汝之罪,成就吾名?封儿,你把为父当成什么了?”
“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