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冷笑一声:“其子是怕士燮已死,交州不稳!更怕咱们趁他父亲亡故夺其交州,但葬礼又不能不办,便假称登仙以拖延时日,以待局势稳定,再做计较!哼哼,这点伎俩,如何能瞒得过老夫的眼睛?”
听张昭如此说,孙权眼中流露出一丝精芒:“真没想到,他刚依附于我们,人就死了。”
这时,虞翻拱手站出:“主公,交州依附于东吴,和彻底归属于东吴可有大不同也!在下建议,趁此机会,立夺交州,顺便抹去士家势力,让交州彻底姓孙!”
张昭也是一拱手:“虞先生此言有理!主公,交州地大物博,远离战乱,近裹荆州,远通益州,乃绝佳税粮之地,当立夺之啊!”
其余众谋士也都附议!
孙权来回踱了好几步,颇为激动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当如何去办?”
张昭想了想:“士燮五子,长子士祗乃庶出,嫡子士徽当继承家业,其余几子皆附于士徽。而交趾郡是士家之根本!想弱其势,只须让士徽离开交趾属地,改任九真太守。同时,我们再派人接替其任交趾郡太守,剪除其党羽友朋,交趾郡便是主公的了。交趾郡既得,整个交州自唾手可得也!”
孙权又道:“倘若那士徽不愿当九真太守,又当如何?”
张昭冷笑:“他若不干,那便是公然违抗吴侯之命,便是造反!士燮五子一人在我们手里,其余四人皆是匹夫!只派一上将便可除之,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彻底抹去士家在交州的影响。”
虞翻呵呵一笑:“所以,无论他从或不从,皆于交州失势,子布先生此计乃阳谋也!”
张昭笑了笑:“过奖!”
孙权沉思片刻,也点点头:“此计甚妙也!”
当即下令,革去士壹合浦太守之职,革去士?九真太守之职,同时任命士徽为九真太守,加封安远将军。
另外,命校尉陈时为交趾郡太守,命吕岱带三万大军从南海郡入交州,协助步骘和陈时统领交州。
消息传到士徽的耳朵里,士徽当时就火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父亲刚“成仙”没几天,东吴方面就开始搞他士家了。
而且上来就搞得这么彻底?!
这人可以无耻,但不能这么没底线吧!
士徽实在是忍不了了。
他仗着士家在交趾根深蒂固,又有改旗易帜之功,当即撵走了来交趾郡上任的陈时,自己拒绝去九真赴任,并表明态度:老子哪也不去,就待在交趾郡,爱咋咋地!
他的任性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但也有反对的!
比如这个叫桓邻的谋士,他就认为主公咱没多大本事,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还不如逆来顺受,听从吴侯安排!
这给士徽气的,当即命人将桓邻拖出去打板子,可未曾想,桓邻一介文人身子骨弱,二十板子下去,直接给打死了。
他的死惹怒了桓邻的哥哥桓治,桓治当即起兵攻打士徽,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