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的时候他鼓起勇气好奇地问:“傅总,你不回家吃饭吗?”
傅檐川垂眼盯着他,“你不是手机坏了,也没钱。”
祁奚意外地眨了眨眼,到他挂号,完了需要付钱时,傅檐川主动上前,付完接过他的挂号单,又盯着他。
“祁奚。今天、是你生日?”
“嗯。”
傅檐川沉默了片刻,突然说:“生日快乐。”
祁奚觉得果然傅檐川是好人,他对上傅檐川的目光,没人记得他的生日他不难过,他爸在他生日这天赶他出来也不难过。
可是这一刻,却因为一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一句“生日快乐”,他鼻子酸到不行。
“谢、谢谢傅总——”
他吸起鼻子把眼泪硬憋回去,对着傅檐川笑起来,“你真好,是今天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人,你也快乐。”
傅檐川又审视地盯着他,但不等说什么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就把挂号单递给他,“你先去,我接个电话。”
祁奚什么都来不及说,傅檐川已经拿着电话走开,因为是医院橘猫留在了车里,他只好一个人去排队。
晚上急诊室的人不多,他等了没一会儿就到号,检查结果手没有断,只是脱臼,医生握着他的手和他聊了两句天,手腕就复原了,他连痛都没来得及痛。
他震惊地赞扬了一遍医生妙手回春,被嫌他话太多的医生赶了出去。
傅檐川还在出口等他,见到他就向他看来,又是之前那样一直盯着他审视的眼神。
他兴奋地跑过去,把手腕伸到傅檐川眼前,给他重复医生的妙手回春。
傅檐川听完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没有语气地问:“要不要拿药?”
祁奚感觉到傅檐川好像接了个不开心的电话,收起笑容摇头,“不用,医生说我可以走了。”
“走吧。”
傅檐川随即转身,他连忙小跑跟上去,觉得别人帮了他,他也应该做点什么,可傅檐川腿太长走太快,他根本追不上。
终于在医院外面的车旁,傅檐川停下来等他,他跑过去,傅檐川又问他,“你要去哪儿?”
祁奚突然举起来一朵刚在路边摘的野菊花,中间黄色的花蕊被掏出了三个小黑洞,像两只眼睛和张圆的嘴。
他模仿地张圆了嘴说:“傅总,你看,这像不像我?”
傅檐川面无表情,甚至无法理解地望着他,他立即把花藏到身后,收起夸张的表情问:“不好笑吗?”
傅檐川没有回答,打开车门上了车。
被留在车里的橘猫立即趁机跳出来,扑到祁奚身上,祁奚抱住猫在后座车门前踌躇了两秒,还是坐进去。
车门关上,傅檐川向他看来,微微地勾了下嘴角,他惊喜地说:“你是不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