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卧的灯直到很晚都没有关。
第二天一早,季时昱是被轻轻晃醒的。
他闭着眼睛,慢悠悠地侧过身,几番挣扎之后才睁眼。
闻湫正拿着他手机关铃声,低头对上他的眼神,笑了下,“哥哥,该起床了。”
季时昱眼神有些发怔,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他睡觉有穿睡衣的习惯,由于刚醒的缘故,睡衣不规整,宽大的衣领有点歪,再加上侧睡,在某个角度甚至能看到里面被睡衣掩盖的风景。
闻湫盯着他的领口,喉结微动,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车快到了,我们待会儿要去机场。”
季时昱闭了闭眼,轻嗯一声,“你去外面等我。”
“好。”闻湫声音微哑,应声后转身往外走。
等屋里的门被关上,季时昱缓慢地从床上坐起身,宿醉后脑袋很痛,像是有人在不断拉扯脑中的筋脉。
假如没有人喊他,他睡到下午都醒不过来。
门外。
闻湫坐在客厅,瞳孔黑得不像话。他喊了季时昱好几声不见反应,迫不得已伸手将人晃醒,皮肤的滑腻触感在指尖消散不去,心里泛起了一阵痒意。
他指尖动了动,对那个触感有点上瘾了。
闻湫等了十分钟左右,卧室里的人出来了。
季时昱穿了身很正规的黑色西装,领带打得整洁,宽肩窄腰,西装裤包裹着的双腿笔直修长,手臂间抱着一件黑色大衣。
他皮肤白,眉眼漂亮,冰冷镜片后的目光却寒冷凌厉,浅色的嘴唇微抿着,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
闻湫喉咙有点干,傻坐在那没动。
“愣着干什么?”季时昱拉着行李箱,“走了。”
闻湫起身,眼神炙热地跟在他身后。
送他们去机场的车早已在外面等候,车里的人看到他们出来,下车帮忙搬行李。
“齐远骏家里人今天有去闹吗?”季时昱问。
搬行李的人点点头:“去了,没进门就被保安带走了,他们还在外面喊嵘总的名字,需要联系嵘总吗?”
“不用了,他现在可没有心思管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