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路上,一个粉色姑娘边跑边哭,身上沾了泥尘,似是已经摔了好几跤。
耿耀瞳孔一缩,一把拽住只顾跑不看人的秋雨。
“你家少爷呢?”
秋雨瞧见他,目露恨意,恨不得生吃了他,长的唬人,一遇事第一个跑,害的他们少爷被劫匪掳了去。
“你家少爷呢?”耿耀急道:“还不快说。”
秋雨大哭:“少爷被劫匪掳走了。”
随后把耿耀走后的事说了一遍,耿耀心神俱震,顾不得问秋雨怎不是表哥劫匪,拔腿就往前跑。
夕阳渐去,马蹄声遍寻不到,耿耀心中一万个悔意,他自己去土匪窝里走一遭是不怕的。
可彦遥。。。。。。
那般模样,又是风一吹就倒的娇弱。
再一回想彦遥刚才之恐惧绝望,耿耀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耿耀一路上没找到马匹,折回宁安县太过折腾,万幸他体力好,直接靠双腿跑到了青龙山。
今夜星繁月明,耿耀循着马蹄与车辙上了山,走到半山腰却没了往上的踪影。
青龙山上青龙寨,彦遥垂下的衣袖遮住手中玉簪,坐在床沿紧盯着房门处。
许是他这副样子太过柔弱,山匪连绑都不绑。
反而是阿贵,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墙角。
“少爷。”阿贵。
彦遥看向他:“阿贵,少爷对不住你,让你跟我遭此大难,没法子让他们也放了你。”
阿贵泪流满面:“少爷不要这样说,我知少爷已经尽力,能救下秋雨他们已经很好。”
他呜咽哭出声,他是男子,落在土匪窝不过一死,可少爷是金尊玉贵的哥儿,到了怎能好。
刚来时一路,那些土匪就已经说了许多浑话。
阿贵是家生子,为出行方便,彦遥用少爷的身份对他拉拢了一番,自那时起已有八年光景。
彦遥有心利用,阿贵却是个忠诚的性子,这些年车夫当的极好,偶尔还会给他跑跑腿,无论主院继母怎么威逼利诱,也并不曾出卖与他。
看懂阿贵眼中含义,牵强一笑:“我无事,大不了一死。”
他提了袖子,露出手中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