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睁开眼,一双含情眸看的人心神荡漾,只是身子清瘦,有种弱柳扶风的娇柔。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彦遥身上睡得乏不想起,问:“何事?”
秋雨慌张道:“少爷,老爷帮你定亲了。”
彦遥睡意褪去,他坐起身:“是哪家的公子?”
“哎呀少爷,哪里是公子,就,就是一个杀猪郎。”秋雨。
彦遥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茶水:“莫着急,慢慢说。”
秋雨急的快要落泪,把听到的一股脑说出来,只她说的颠三倒四,彦遥好一会才明白缘由。
十九年前,彦父带着有身孕的夫人去寺庙上香,大晴天突降雷雨,偶遇一个怀胎妇人背着柴下山,脚滑摔了一跤。
彦父因彦母有孕出门,丫鬟婆子带了不少,心善救人,把这农家妇人移到就近的山洞内,一番折腾下生下了一男婴。
按理说,事情到此也就结束,最多农妇家人来感谢一番,谁知山洞内收拾好,彦父过去抱着男婴哈哈大笑,当下就指着自家夫人的肚子道:“这孩子我看着甚是喜欢,若是我家夫人生了哥儿或姑娘,以后我们就结为儿女亲家如何。”
甚至还把贴身玉佩当做了信物。
彦遥:。。。。。。他爹疯了?
那日后不久,农妇家中不知发生了何事离了宁安县,前几日才刚回来。
似是一直惦记着这桩往事,故而今日就登了门。
不过他们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双方门第不配,带着玉佩来退玩笑般的婚事,也直言了他们一家现在就是靠杀猪卖肉为生。
岂料,彦父一见他们上门就大喜,留着人吃饭不说,还主动提及婚事,跳过纳彩,直接问名交换了双方八字。
彦遥望向一旁的铜镜,若是他眼没瞎,他这容貌,应当是不愁嫁的。
糟践了他的婚事,彦家脸上也无光。
“少爷,你都猜不到那杀猪郎今日为何没来。”秋雨一副咬牙的模样。
知道无人护,彦遥自小便沉得住气,在外装的娇弱温和,骨子里却带着冷情:“为何?”
秋雨:“被雷劈了。”
彦遥:???
秋雨:“我用几颗糖哄了跟来的小孩,他说他二叔回宁安县的途中,被雷追着劈了五里,现在没头发,见不得人。”
“少爷,你说说,这得做多大的孽,才能被雷追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