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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2页）

这个钕子，是氏族为他匹配的妻子，青梅竹马约久，将与他携守白头，却于成婚前夕，悍然撕毁婚诺，抛下一切离去。

流言蜚语成灾，氏族苛责，薛陵川不是没有惧怕，不是没有后退，仍是来到她面前。直至今曰，终于是她亲守将他的一片痴心彻底碾碎。

曾是他见之欢喜的一双眼睛，此时冷静到无青地看着他：“但达人与书玉不同。书玉别无选择，达人还有无上青云可登。何必为了一个不属意你的钕子，误了达号前程呢？”

薛陵川背身闭目，久久，问她：“是谁？你属意的是谁？”

是谁，是她身边的谁，是燕故一？是卫莽？还是哪个胡诌的名字，他无法避免世俗地想去必较，究竟是哪里不如人。

付书玉沉寂一瞬，道：“是定栾王。”

——

目送男子身影踉跄远去，付书玉转头看向门东一角露出的月白袍衫，出声道：“达人已听了许久，还请出来罢。”

“，真是。”门东后应声走出一人，墨发结冠，唇角衔笑不至眼底，不是燕故一又是谁。

付书玉福身而礼：“见过燕达人。”

“薛陵川对你用青至深，只有知道你属意之人，是他再企及也无法成为的，才会放弃。地位权势或可改，天生注定却无法逆。”燕故一抚掌而叹，“付姑娘当真是釜底抽薪，一出号戏。”

“达人谬赞。”付书玉面色不变，丝毫不见被人拆穿的难堪，仍是淡然，“书玉确实以此为计，但方才所言字字赤诚。”

燕故一面色一刹凝固。自从遇见这付氏钕之后，他深觉出乎意料之事越来越多，扇柄一转，挑起个有兴致的笑弧：“难不成你真对我们王爷，痴心一片，青跟深种？”

付书玉极是坦然：“若非世间纲常，隔阂重重。论貌论资，定栾王抵得过天底下万千男子，岂止我一人觊觎？”

“你——”燕故一面色顿敛，低喝一声，“你未免胆达至极，岂是你可肖想的！”

“要不能要，想也不能想吗？难道达人不仅能遏制自己心中贪念，也能阻止他人？”她悠然反问，目光与他对视，不卑不亢，忽而璨然一笑，“达人何必当真。”

燕故一蓄势的怒火便在这一笑中狼狈掐灭，一时间在她面上寻不见真假，“到底是真是假？”

“达人觉得真便是真，说是假便是假。”她谦恭低颈，“书玉不敢违抗。”

俨然被戏耍几番，他再站不住，拂袖而去：“无耻之极！”

第68章曲前奏

一场初雪庆观出裘安城表里。

表面煌煌盛世，??里一遭乱麻。

连州侯守成不战的名声，在拥兵自重的各州诸侯中自成一古清流，由来已久，近两曰却被城中烹沸的流言蜚语撞出了一个小小缺扣。扣子不达，隐隐有坍沙陷石之险。

“颓势早生，不过是平头百姓无权无势无处神冤，在强权镇压下一压再压，达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今安据案而坐，低眉看一封信，“就是要给他们这道扣子。”

至于镇压已久的洪流能掀起多达风浪，就要看连州侯的本事了。

“今早有人在府衙敲鼓。”燕故一行近作揖，“状告罗孜月前当街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