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匪气焰全无,纷纷磕头下跪,“谢大人,求您放了我们,放了我们啊!”
大堂中哭天抢地,乱做一团。
谢砚目光掠过一众匪类,“是谁唐突了我夫人?交出来,或可从轻发落。”
众匪立刻将掳走姜云婵的王麻子推了出来。
那壮汉膀圆腰粗,块头能抵上两个谢砚,可此时站在谢砚拉长的身影中,显得渺小如蝼蚁。
他瑟瑟发抖,主动跪到了谢砚脚下,“谢大人,我并未真的伤到令夫人啊!求您明察,求您明察!”
“是谁说山高皇帝远,随便玩玩也没人会知道?”谢砚眉心一蹙。
这一夜的屠杀中,谢砚已经将姜云婵被掳的细节一一盘问过了。
原来,以邓辉为首的马匪,早就打着他的名声四处作恶了。
他们想与他共沉沦?
他们,也配?
谢砚一脚踩在王麻子手上,抽出他腰间的匕首,一刀一刀切下来马匪的手指。
切下触碰过皎皎的每一寸肌肤。
动作极慢,连皮肉撕裂、骨头断裂的声音都如此清晰。
痛感被无限拉长,马匪疼得浑身冒冷汗,面部扭曲可怖。
“疼吗?”谢砚容色温润而慈悲,却又隐着一股肃杀之气。
马匪哪里敢呼痛,连连摇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不疼啊?”谢砚指腹一松,染了血的匕首砰砰坠地。
金属寒音颤颤,如毒蛇吐信,舔舐进骨头缝里。
谢砚徐徐起身,睥睨众人,“那就还是全部坑杀了吧!”
“大人!大人不是说张麻子认罪,就免我们一死吗?”众匪们且惊且惧,连连磕头。
“我说过吗?”
轻信别人的蠢人,真是死不足惜。
谢砚不以为意笑了笑,抬手示意守城军动手。
士兵们旋即拖着匪众们出了大堂,往溪边去。
昨晚士兵们就已经挖好了土坑,谢砚从未想过放过这里的一草一木。
邓辉听着外面哭天抢地的声音,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建起的山寨毁于一旦,龇牙裂目:“谢砚你个畜生,你外祖都得敬我三分!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外祖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连姑苏姜家也是我帮他……唔!”
邓辉的嘴巴被士兵塞了土块,牢牢堵住,拖了下去。
地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挣扎痕迹。
多么不甘心啊!
可惜,他也只能去黄泉与阎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