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佩刀,身形挺拔,却有浩然之力缭绕缠身。
青年将一块玉牌捧着,递向张远。
张远没有接玉牌,目光扫过,已经知道是何瑾的信物。
看来,这是何瑾送来自己身边历练的。
“书生佩刀,儒武双修?”张远看着何瑜问道。
“愿随张大人往雪域,凭手中刀建功立业。”何瑜双手抱拳,朗声开口。
建功立业?
建功立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真想入军伍?那容易,我可以安排。”张远笑着开口。
何瑜楞一下,低声道:“何某更愿如欧阳凌先生一样,以手中之笔,描绘军伍壮烈。”
张远轻笑点头。
又是一个被欧阳凌的《雪域行记》毒害的。
真当随军记录,是那么容易。
看一眼何瑜腰间儒道文官所佩的黑色腰带,张远道:“何兄已经是官身?”
“礼部七品文史修撰。”何瑜的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傲然。
张远面带微笑,伸手拍拍何瑜的肩膀:“何兄,其实皇城为官,可是外人一辈子求不来的。”
说完,他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何瑾送来的人,不代表他就一定要接纳。
何况正如张远自己说的,在皇城做官,不是比往下三洲送死好的多。
看着张远离开,何瑜面上神色变幻,握紧拳头。
一个武官,若不是自家叔叔安排,他何瑜怎么会来?
他的身份,对张远了解不多,只当是从下三洲来的还算有些实力的武官。
“考验我?”
“何某这点心性还是有的。”
轻语一声,何瑜也不走,就靠在门外,闭目养神。
房间之中,张远面色平静,身上气息缓缓收敛。
跟余观海交手一场,收获不小。
往万宝楼,两杯清茶荡涤心神,又与长公主交谈几句,让他眼界开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