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栩早等着她这句话,他顿了顿,用一旁一直备着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轻抚着她的肚子,防止压到她。
随后,银惜攥紧了旁边的被子,从喉中溢出几声呜咽。
祁栩用空着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把被子解救出来,喘着气在她耳边道:“别忍着,又没有旁人,朕想听。”
他知道她不喜做这些事的时候被人听着看着,所以与她在一起时,很早就不用人侍奉了。
此时银惜却有些迷糊,她在孕期,本身欲望就会更强烈些,又独守空闺十几日,此时早就被快意淹了理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前言不搭后语,说的却全都是他不爱听的话。
“想听什么……我不知道,你这几天和温妃,也是、也是这样的吗?”
“还有萧似宓,啊,她……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第一次见面就很讨厌,你、你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祁栩嘴角抽了抽,他低头吻住银惜,不让她再乱说。
她还是别说话了。
两刻钟后,他叫了水,认命般地把自己和迷迷糊糊的银惜清理干净。
这些本来该是嫔妃和宫人做的事,如今倒是都堆在他身上了。
再次屏退了宫人之后,祁栩揽着她在床上躺下。
夜深了,他确实也累了,该睡觉了。
银惜此时也清醒了过来,她搂紧了他的腰,长出一口气,神情满足,语气放松:“好舒服……”
祁栩轻笑一声,伸手捻着她的发丝。
那是因为比起自己的欲望,他更注重她的感受。
银惜眯着眼看了看他的手,语气里含了试探:“皇上这双手可以拿剑,也可以拿笔,怎么能用来做这种事呢,您还无师自通……”
“那是因为朕足够熟悉你。”他低声道,语气缱绻:“这双手……既然能提剑斩杀乱臣贼子,亦能执笔定夺天下纷争,又何妨再带给心爱之人一丝欢愉。”
银惜怔了怔,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节分明,皮肤白皙,手指纤细修长,只在指骨与虎口处有一层薄茧,是长期握笔与兵刃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