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赌一把,赌他知道这些事后不会对她生出不满。
她赌错了吗?他到底与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吗?
祁栩招手让她过来,银惜于是站在了他身侧,神色难掩失落。
他心头微动,把她的手握在手中把玩。
“这样轻易就供出了你的人,你不该留着的。”
……?
她心中惊诧,不知该说什么。
祁栩眉目平淡,语气毫无波澜:“朕已经替你把她处理掉了,死无对证。”
“皇上?”银惜愕然,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心中百味杂陈。
低沉悦耳的嗓音传入她的耳朵,她听见他说:“惜儿,你要知道,你的敌人可以是后宫任何一个人,甚至可以是整个天下,却绝不会是朕。”
“下次你也不必亲自去做,告诉朕一声,朕会替你做好。”
祁栩摩挲着她的手,语气平淡,却隐约可见宠溺的意味。
“……我自己可以。”银惜扭过了头,不再去看他。
这次她本就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只是没想到他不仅不怪罪,还愿意帮她善后。
“你想自己去做,朕也没有意见,只是你要再心狠些,别留下什么把柄,还要朕给你善后,这样实在不像是朕的女人了。”
“皇上的女人要是什么样的?像……婉妃娘娘那样吗?”她转回来,挑眉问道。
“朕怎么闻到酸味儿了?”祁栩无奈地将她扯入怀中,“你与她们都是不同的。”
除了她,还有谁敢做这许多事。
她是可以在他心上盛放的芙蓉花,纵使风雨摧残,亦自巍然不动。
他无意去修剪这一树芙蓉,任由她生根发芽,肆意绽放,或许终有一日,他心中会开满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