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放纸鸢。”银惜牵起了宜瑶的手,“让你珠雁姐姐也跟着一起去。”
珠雁愣了愣,心里五味杂陈。
她昨天晚上知道了一切,她真的不知道荣嫔还有后手,而且这件事做的连她都觉得心寒,但银惜竟然还愿意对宜瑶这样好吗?
银惜说了一半,这才想起来令辞还坐在一边,于是又问了一遍:“令辞,你要不要一起去?”
令辞在去与不去间犹豫了一小会儿,但最终还是决定去。
她们三人去外面放了一场纸鸢,从早到晚,玩了个尽兴。
这一天的玩闹下来,令辞与宜瑶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最起码她们手挽着手喊‘姑姑’和‘宜瑶’的时候,不像最开始那样僵硬了。
银惜这一日过得很快乐,若是一直有朋友在身边嬉笑打闹,倒也不错。
第二日一早,银惜就起身去了凤仪宫。
她去的不早不晚,只有婉妃还没到,其他人都到了。
她刚落座不久,婉妃也就来了。
婉妃梳着灵巧的灵蛇髻,一身水色宫装,连围脖的毛都是淡蓝色的,端的是一个清新脱俗,缥缈若仙。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婉妃请过安,落了座,看到坐着的银惜,笑着发难:“姜嫔妹妹身子这么快就养好了?”
银惜不动声色地回答:“托您的福,已经好了。”
“好了就好,不然我们大家还要以为姜嫔妹妹你是不敬皇后呢。”
婉妃随口就给银惜扣了个帽子,她也并不说是自己不满,偏说是不敬皇后,明显打的是挑拨银惜与皇后关系的主意。
银惜站起来,福了福身,道:“嫔妾昨日因身体不适,未能给皇后娘娘请安,请娘娘责罚。”
皇后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无妨。妹妹是事出有因,若是本宫还是一意孤行罚了你,那本宫成什么人了?妹妹养身子要紧,不必在意他人怎么说。”